感覺。

當然,這個容納氣的經脈並不是實質的經脈,而是一個虛生的,僅僅是包容‘氣’的經脈,當氣的積累超過了這個經脈所能包容的臨界點,這經脈就會被‘氣’鼓脹,擴寬,從而能夠容納更多。

這其中的一個過程,就是二層突破。

小夜現在就準備進行二層突破,因為她覺得她身體裡的氣流猶如翻滾的岩漿,馬上就要噴薄而出了。

她盤腿坐好,看了眼釘在牆上的大周天圖,然後後閉上眼,深吸幾口氣,開始運功。

很快就覺得那股翻騰的‘岩漿’充斥了全身,讓她渾身滾燙,熱汗直淌,像是由內而外的被烤熟了一般。

當這熱量達到了一個不可考究的臨界點,她開始呼吸不穩,心臟狂跳,只覺得身體裡某種慣連全身的東西,猛的被撕裂開,一種不可名狀的劇痛瞬間席捲全身,可能是由於太過劇烈,倒是產生了瞬間的麻痺,腦海裡出現了一片漫無邊際的空白。

隨後就覺得那劇痛漸漸的減緩,但是仍能明顯的感覺到身體裡的某種東西正在被不斷的漲裂開,就像是個玉米粒,經過烘烤,‘啪’的變成了爆米花。

她現在就像是開了花般的舒暢,彷彿涅槃重生般的感覺,整個世界似乎變得更寬廣,更清新了。

正待要呼口氣收功的時候,房子裡忽然毫無預兆的響起‘砰’的一聲大響。

頓時嚇的小夜非正常收了功,一口氣咽在胸口,像得了肺結核的抽喘不止。

她的個小心肝兒啊,差點給嚇碎裂了。

誰呀這是,早不來晚不來,翩翩關鍵時刻來串門,還不帶敲門的,還好她已經突破了,要不然非得給嚇個功散人亡不可。

小夜趴床上猛喘幾口氣,不滿的抬眼往門口一看。

她那窄小的門口正站了一個人,筆挺建實的身形足足有她一門高,將光線擋住了大半,臉上輪廓清晰分明,面如刀削,英氣逼人,這不是秦列嘛?!

小夜著實吃了一驚,竟然是秦列!

他換了件灰色的及腳的袍子,裡面似乎沒穿那件白T恤了,腳上卻依舊穿著那雙黑色的帆布鞋子。

嗯,倒是更英俊了……

不過,這並不能成為進屋不敲門的理由吧?!

何況,這還是個女人的房間!有沒點素質?

小夜終於喘順了氣,一邊抱怨一邊準備爬下床,“你是土匪呀?會嚇死人的你知道麼?”

秦列兩步就跨到了床前,將手中的一把小匕首往小夜面前一伸。

小夜頓時又嚇的往床角一縮,扶著狂跳的小心肝兒,“你你你,你幹嘛?”

“我頭髮長了,幫我剪下。”

“……”難道這傢伙就不能先說清楚,再行動?小夜無言的看了秦列半響,好歹等到心緒平靜了,才將那匕首接了過來。

秦列便在她屋子裡的小凳上坐下了。

他頭髮還真是長長了不少,去遠足的時候,還是個齊頭的短髮,現在居然及耳了……算算這日子,差不多一個多月了吧?

小夜仔細看了看秦列的腦袋,這中長的碎髮樣子也很帥啊,看上去還顯得溫和一點。

不過……秦列同學要她幫他剪頭髮耶……她心裡頭那個小鹿啊那個跳啊。

跳了半響,又有些犯難,她可從來沒給人理過頭髮,“怎麼剪啊?我沒剪過哎。”

秦列扔了句:“隨便剪。”

看樣子他十分的不喜歡長髮,好吧,那就勉為其難試試吧。

她伸手去摸秦列的頭髮,捏了捏,偷偷的興奮了好一陣,而後才小心翼翼捻起一縷來。

秦列同學的頭髮……嗯,軟軟的。

她萬分小心的用匕首一點點的削掉,細緻的跟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