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了,”小夜提醒金剛:“你快點兒運功調息一下吧,靈力盡失的在這兒掛了這麼久,好在碰到的是我們。要是碰到個別的什麼心懷叵測的人,你就完了!”

說完又笑道:“堂堂毗陽門首席大弟子,要是就這麼屈死在這兒,你也不怕你們毗陽門給人笑話啊?”

“小僧慚愧。”金剛臉上露出一幅愧色,然後取出一顆丹藥服下,就盤腿開始運功。

秦列站在一邊看他,小夜則取拾了那根解了靈力的紅繩,還有秦列之前踩到的石板,研究起那個能使法寶自動釋放法術的禁制機關來。

片刻,金剛身上恢復了些許靈氣。

在毫無靈氣的狀態下困的久了,金剛身上有些淤青。以前的傷口也恢復的不怎麼好,幾人看著此處陰冷,決定先找個開闊的地方,讓他好好療傷。

幾人便離開了此處,一邊說著話,一邊尋找一個較為舒適的位置落腳。

一路上相互聊了下近來的境況。

金剛說他一直在大夏逗留到兩年前才準備離開,怎料大夏關閉關口他無法出去,便去了靈劍門準備先‘投奔’秦列和小夜一段時間,卻沒想他們被逐出了師門,於是他就來了臨水,在臨水裡逗留了一段時間,遇到了些妖獸,大戰了一場,受了些傷,而後就不小心中了這機關,被困在了此處。

然後小夜彼此彼此的給他粗略講了講了這幾年的衰事,後來桃兒也湊進來講她的悲慘遭遇,於是最後大家達成了沒有最

衰只有更衰的共識。

四個衰人在日落之時找到了一條河流,便生了火,在河邊的林子裡落腳了。

烤了野物吃了之後,小夜用棉布和樹枝做了個小帳篷,和桃兒在裡面睡了,秦列和金剛則在一邊練功調息,半夜裡金剛靈力恢復,去河裡清洗了一番,回來看到秦列也沒再練功,獨自坐在火堆旁的一塊矮石上,微微傾著身體,一手擱在膝上,一手隨意的往火堆裡添著木材。

“秦道兄。”金剛打了聲招呼,合著雙手在秦列對面盤腿坐下。

秦列伸著一手在火堆裡撥弄著,“如若我們不從這裡經過,你準備如何?”

金剛垂眼看著雙手前的虛空片刻,略帶無奈的答道:“那小僧只有聽天由命了。”

“可見你的命很好。”秦列抬眼看了他一眼,揚起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眼底卻是古潭無波,“幾隻妖獸能將你傷到如此?”

金剛答道。“三隻。”

“元嬰期?”

金剛點頭作了個揖。

秦列隨意的撥弄著柴火:“看樣子它們也沒佔到什麼好處。”

金剛沒答,片刻說道:“一別九年,秦道兄從築基前期到結丹中期,此等天資,委實令小僧驚歎不已。”

秦列也不答。

金剛又毫不避諱的問道:“秦道兄的靈力又是怎樣一回事?”

秦列揮手,放了個靜聲的禁制在一邊的帳篷周圍,然後面無表情的答了句:“我何嘗不是命好?”

知道他不想說,沉默片刻,金剛才說道:“如此甚好,離你我之約,又進一步。”

又沉默了片刻,“秦道兄剛剛離開太阿,如若無處可去,不妨與小僧一同回毗陽門。”

“不必。”

“那秦道兄現下有何打算?”

秦列側眼看了眼帳篷,“陪夜四處轉轉,結嬰,回太阿。”

金剛轉過頭來看了秦列一眼:“秦道兄還準備回太阿?”

秦列淡淡說道:“那邊有些事,沒有做。”

“如此,”金剛頓了下,“秦道兄準備何時結嬰?”

“五年之內。”

金剛似乎驚了下,半響沒說話,昏黃的火光印著兩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