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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里,他們很尊重我的話,關於調停學潮這個問題,我多少可以替總長出點
力。”舒九成道:“厲先生的話,總長也曾和我說過。不過各機關現在都沒有女職
員,我們似乎不好開這個例。”厲白笑道:“舒先生對於世界上女子參政運動這樁
事,未免太不留意了。英國美國,不去說它,就是中國廣東湖南,早有女議員了。
再要說到北京,家父衙門裡就有我一個差事。”舒九成道:“令尊是在哪個機關?”
厲白覺得這話,說得太冒昧了,臉上一紅,很為躊躇。停了一會,低頭看著地下說
道:“不是鄙人親生的父親,是義父衙門裡。”舒九成微微的笑了一笑,說道:
“先生這樣說,我倒想起一樁事來,彷彿在哪個報副張上看見,說中外會議辦事處,
有一個女職員,這女職員就是督辦的幹小姐。難道這幹小姐,就是厲先生嗎?”這
一句話,似乎問得唐突一點,厲白有點難堪了。她的答覆,倒值得研究。看她如何
答覆。便在下回。
第十五回 淪落相逢沾泥同惜絮 纏綿示意解渴暗分柑
卻說舒九成一問之下,厲白竟毫不為難,從從容容答道:“是的。鄙人以為這
種事,並沒有什麼不能告訴人的地方。因為他是我的老師,師父原是一樣大,加之
他又是我敬愛的,所以我為表示我的誠意起見,就直截了當,拜他老人家為義父,
其實和求差事這個問題,原是截然兩事。這些沒有世界眼光的報紙,要破壞女子參
政,蹂躪女權,所以說些刻薄話,存心破壞我們的名譽,哪能把他們的話作標準呢!”
舒九成道:“女士這番高論,我極佩服。不過敝部卻非中外會議臨時機關可比,非
經政府許可,不能任用女職員的。”厲白道:“這一層我也明白。但是鄙人不一定
要到部辦事,只要總長髮出一封聘函,聘請我做顧問一類名譽職,那就行了。”舒
九成道:“這樁事,兄弟不能負責答覆,回頭一定把這些話轉龐總長。”厲白對舒
九成瞅了一眼,取出手絹來,捂著嘴笑道:“那末,這樁事,我就完全拜託舒秘書
了。總長倘若還有什麼顧慮的時候,還要請舒公替我吹噓才好。”舒九成道:“倘
有能幫忙的地方,兄弟沒有不幫忙的,這個可以請女士放心。”厲白道:“那我感
謝不淺。舒公公事很忙,我不便在這裡打攪,改日再會罷。”說畢,深深的一鞠躬,
這才走了。舒九成把這一番話告訴龐愛山,他當然置之一笑。
舒九成走回秘書室,茶房回說,有位楊杏園先生打電話來,請舒秘書有話說。
舒九成道:“你可以回個電話,請楊先生不要走,說我馬上就來。”茶房答應著去
了。這時,已經六點鐘了,應該散值,舒九成坐了馬車,便往皖中會館來。一進左
邊小院,那老幹橫空的槐樹,映著雪白的地,有許多枝枝椏椏的影子,不覺已是夜
色朦朧了。他掀開正屋的棉布簾子進去,只覺一陣香味,撲鼻而來。一看時,燈點
的通亮,洋爐子裡的火,也燒得熊熊的。茶几上、桌上,高高低低放了幾盆梅花,
書桌上兩個古瓷盤子,盛了一盤木瓜,一盤佛手,這幾樣東西,被暖氣一烘,就香
濃滿屋。再一看裡面屋子裡,桌上墨盒開啟,壓住一張紙,筆卻架在墨盒上。桌上
茶壺邊,斟了半杯濃茶,已經冰冷了,卻看不見人。再回頭往床上一看時,楊杏園
正和衣橫睡在床上,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