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秋天交公糧的時候沒有糧食往上面交,公社的幹部急的團團轉,他就寫了一封信給上面的領導反應情況。

因為他的身份,他的信被中途審查,截了回來。

公社的幹部批鬥他,讓他承認錯誤。

可是他就是不肯低頭,說,我沒有錯誤,讓我承認什麼。

就有人開始動手打他,用的是放牛的鞭子,打在身上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什麼叫皮開肉綻,一鞭子下去一條口子,可是他硬是咬著牙站著,就是不肯低頭。

後來因為傷勢過重,他被送到了醫院,在醫院裡,他又寫信給上面的領導,透過一個護士傳了出去,上面的領導才知道了真正的情況,把咱們這裡的公糧給免了,又撥了好多的救濟糧,這樣,當地的老百姓才不至於餓死。

從那以後,他的外號就叫開了,當然,這個外號沒有任何的貶義,是大家對他的一種崇敬之情,感謝他給大家說了話。

李雲峰在一邊聽著白紅魚訴說著當年的事情,自己也彷彿又回到了幾十年前的那種日子,感慨說,往事如煙啊,一轉眼咱們都變成老頭了。

毛十八看了看訂在頭上的太陽,說,這樣吧,咱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你們兩個老朋友做在一起好好的聊一下。

白紅魚說,走,去我家吧。今天,他哪裡都不許去。

李雲峰笑了笑,說,行,我跟著你去。

兩個人走了以後,毛十八跟安易上了太陽灣。

路上,毛十八問安易是如何安排李雲峰的行程的。

安易說,咱們這裡能打獵,能釣魚,我覺得他應該喜歡。

毛十八說那個真人cs是不是也弄完了,我估計他也能夠喜歡。

安易說,早就完事了,來的人不少,玩起來特別的過癮。

毛十八說,過一會我問問,看看他今天想玩什麼。

兩個人說話間已經來到了山上,太陽灣旁邊的格桑花開的正旺,遠遠的看去,簡直就是一片花的海洋。

在花叢中,毛十八看見了一把椅子,上面坐著一個女人,一身黃色的裙子,在花叢中間非常的明顯。

女人非常的安靜,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靜靜地看著遠處的風景。

毛十八問,那不是紅姐嗎,她現在怎麼樣了。

安易嘆了口氣,說,沒見好,一直就在哪裡坐著,從早上坐到日落,也不說話。

毛十八來到了紅姐的身後,輕輕的叫了一句,紅姐。

你來了,紅姐居然說話了。

安易有些詫異。

毛十八看了看安易,那個意思是問你不是說紅姐沒有反應嗎。

安易無奈的搖了搖頭,慫了慫肩膀。

毛十八轉到了紅姐的對面,說,紅姐,天氣涼了,你一定要注意身體。

紅姐淺淺的笑了笑,說,我沒事了。

紅姐其實早就好了,只是感覺心裡不舒服。

人生對於她這個女人來說一直都是苦澀的。

六歲的時候沒有了母親,從此以後,母親應該做的事情全部由她承擔了起來。

那個時候,她的個子非常的矮小,也許是因為長期營養不良的緣故吧。

可是她為了心疼父親,儘可能的把好吃的都給了父親。

家裡的鍋臺挺好,她站直了身子才勉強能夠露出來腦袋。

記得有一次往鍋裡貼玉米餅子,她蹲在鍋臺上,或許是因為早上起來的太早了,迷迷糊糊的一下子掉進了鍋裡,還好,鍋裡的水還不算太熱,當她從裡面掙扎出來以後,全身上下都溼了。

父親從房間裡跑出來,摟著她哭了。

沒有多長時間,父親從外地弄回來一個女人。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