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呆子掙扎著從邊溝裡爬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胳膊,還好,沒有斷。

書呆子摸了一把臉上的血,趕緊把摩托車弄了起來,打火。本來以為摩托車廢了,沒想到還行,除了護板摔壞了,其他的地方沒什麼事情。

書呆子心裡唸了一句阿尼陀佛,騎著摩托車消失在夜色之中了。

六子,艾江幾個人接到了毛十八的電話以後,開車直接來到了指定的位置。可是虎子的車已經不在了。

六子給虎子打電話,可是虎子半天也沒有接電話。

艾江說,不能啊,我再打一個電話看看。

艾江撥通了虎子的電話,鈴聲響了半天,也是沒人接。

艾江說,臥槽,可能是完了,趕緊找人。

虎子躺在路邊,腦袋上往外流血,人已經昏迷了。

夜已經深了,虎子摔進路邊的溝裡以後,十幾分鍾都沒有過車,如果要是再過一會沒有人,虎子可能就會因為失血過多保不住命。

也是虎子命不該絕,這時候,說著路上走過來一個小孩。

年紀也就在十二三歲的樣子,一邊走一邊低著頭看著路邊,估計是準備找一些礦泉水瓶之類的東西撿來賣錢。

身後揹著一個鼓鼓囊囊的破袋子,不知道里面放的都是什麼東西。

六子開車,艾江不停的撥打虎子的電話。可是電話始終是沒人接聽。

就在艾江又一次撥通了虎子電話的時候,電話居然通了,電話的另一段傳來了一個稚嫩的童聲。

艾江有些懵了,遲疑了一下問,你是誰,虎子在哪裡。

那個孩子說,你是問躺在邊溝裡的那個人嗎。

艾江說,什麼人,躺在邊溝裡。

孩子說,有一個人滿臉都是血,我不知道,我想把他拉起來,可是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艾江知道,虎子一定是出事了。

六子說,快,問一下那個孩子的位置。

艾江說,你在哪裡,能告訴我具體位置嗎。

孩子說,我在北環公路264公里處。路邊有一個破房子,好像是以前賣東西的地方。

艾江說,好的,你在哪裡別動,我們馬上就過去。

六子幾乎要把車開的飛了起來,艾江說,虎子怎麼能受這麼重的傷呢,難道是和書呆子遭遇了。

六子說,不能啊,虎子那可是十八哥的得意門生,怎麼可能這麼慘呢。

五六分鐘以後,六子的車已經來到了孩子說的地方。

幾個人下了車,看見一個髒兮兮的小孩正在用手捂著虎子的腦袋,車燈照耀下,孩子的小手已經被鮮血染紅了,正在滴答滴答的往下面流血。

艾江直接跳了下去,把虎子抱了起來,直接把虎子抱了起來,上了車。

六子在給毛十八打電話,說,虎子出事了。

艾江罵,六子你還他媽的磨嘰什麼,虎子要不行了。

六子結束通話了電話,一把拉起來那個小孩上了車,直接撲向了醫院。

六子眼睛都紅了,虎子那是多少次出生入死的兄弟,竟然被人家給搞成了這個樣子,六子恨不能現在就找出來那個人,把他撕成了碎片。

沒一會,六子的電話響了,是毛十八打過來的。

六子開車不方便接,艾江騰出來一隻手接通了電話,是毛十八急切的聲音,毛十八問,虎子怎麼樣了。

艾江說,不知道啊,腦袋不停的在流血。

毛十八說,我已經給趙小嬌打電話了,你們馬上過去。

艾江說,我們快到了。

趙小嬌今天晚上正好在醫院裡值班,接到了毛十八電話以後,立刻準備了手術室。

護士,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