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那無法觀測高度和直徑的風眼撥弄著在場所有人的神經。

景山一郎二人和金袍少年彷彿心照不宣一般,紛紛邁出腳步向顧開圍來。

“吼吼——”隨著風眼之中傳出巨獸般的風嘯聲,景山一郎二人加緊步伐卻沒有要動手的跡象。

而身賦真龍血脈的金袍少年,反而壓下內心最為狂野原始的貪慾,同樣加緊步伐。

顧開則是將移出的右腳緩緩收回,他能透過紅霧看到三人正對自己形成合圍,而包圍所留有的缺口應該會被其撞飛的菅原正宮補上。

“哎!”顧開已經感知到菅原正宮來到身後不遠處,嘆了一口氣將眉心散出的光束壓回顱內,自顧自轉了一圈後開口了。

“不知道各位的境界有沒有高過化劫境?如果沒有的話,我就走了。”

顧開稚嫩的嗓音並不大,但卻將幾人合圍的腳步齊刷刷按下。

“小小稚童,不過靠著肉身強大安敢口出狂言!交出邪祟之寶,我兄弟二人放你一條生路,若是我兄弟二人滿意,饒你一命也未嘗不可!”

“華夏之民,在場只有你和我是華夏血脈,餘者皆為倭族之人。你身後那人為滅劫巔峰,另外兩人乃是滅劫初期,來我這裡,我可給予你庇佑!”

藤田樹和金袍少年先後發聲,但回答他二人的只有呼呼的風鳴。

幾秒後,顧開突然被動側首緊繃著身體,好像隨時都要轉身朝後一樣。

不知為何,他的肉體對菅原正宮發出了警惕。

這感覺時而強烈、時而為無。

——

其實,菅原正宮對顧開一點興趣都沒有,甚至都沒有因被顧開打斷進食而惱怒。

在金袍少年講話的時候,菅原正宮臉上出現一些意外,正當想要說些什麼,卻被顧開搶先一步打斷。

“誰若阻我求生,我便殺了他!化劫境之下非我敵手,我雖年幼,但殺人並非第一次。”顧開咬著牙轉身踏步,可沒走兩步便陡然轉頭看向金袍少年,表情也變得有些猙獰。

“尤其是你,絕對不要再試圖進入我的思想之中,我不想殺自己的同胞!”

“砰”的一聲,顧開激射而出消失於茫茫風沙中。

他不清楚自己這番“威脅”是否有用,只知道自己餘下的時間一隻手就能數的過來。

——

“呼…呼…呼…”

當顧開走後,此地風勢小了不少,而餘下對峙之人反而沒有那麼劍拔弩張了。

菅原正宮的視線自始至終都在金袍少年身上,如今他的腳步也離對方越來越近。

當菅原正宮走到少年面前時,看到少年臉上那近乎狂熱的貪婪和興奮,這讓他對此前的某些猜測更加確認了。

還有景山一郎二人,在交談中將自己的貪慾再次放大。

“一郎,那孩子的肉身是?”

“墜凡神軀,若你我二人在其墜凡之前將那道法則之源煉化?”景山一郎憧憬的面向藤田樹,言語之中的渴望不需過多言說,“那麼你我破碎的道基不但可以瞬間復原,哪怕更進一步也是易如反掌,將來大仇得報亦是不遠!”

“可那孩童是否所言為真?”

“必然為真!我方才使用安倍大人賜予的神階式神觀測到一些有趣的資訊。”

聽到這裡的藤田樹頗為好奇,側首問道:“哦?說說看!”

“他的魂齡不足十年,而且魂力也正在以極快的速度衰弱。並且其行事風格和態度更像是模仿長輩,言語不僅毫無成熟之氣、奪路之時的神情動作也盡顯急迫!”

“那我二人為何不趕緊追上去殺了他?”藤田樹下意識挪動一步,臉上的驚喜變得有些急迫。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