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刺破虛空後靜止下來,如同一條條繩索將其牢牢固定。

同在這個瞬間,福德不退反進。

只見其操控的藍光巨人的兩隻胸大肌往前一頂,隨後雙臂先後一彎又一砸。

“砰砰砰…砰…”藍光巨人砸擊胸口的動作並未持續多久便停了下來,原來是那些刺破空間的雷霆不知何時將巨人的雙臂刺穿又束縛。

看來,危機將至。

——

“好了好了,別哭了,你們姐姐這不是還沒嫁出去呢嗎?”女人有些錯愕的不停安慰著羞月與震星。

他二人也不知怎麼回事,在雙目清明之後抱著自己的母親大哭不止,嘴裡烏拉烏拉還說個不停,大多為掛念之情的傾訴。

而此時的初卻是在看了眼身體被白鱗徹底覆蓋的阿一後,視線與漢陽對上了。

“阿陽,那嫁衣的來源與我的記憶有出入,相當大的出入。”

“我跟你一樣。你先說你的記憶,因為我現在的身體肯定不會給我說謊的機會,所以在我聽到你的答案之後一定可以從中找出真相。”漢陽臉色不變的將視線挪回,以心聲繼續回道:“你聽老三老四對咱娘說的那些話,有些事件的結果雖是與過去相同,但過程的某些細節與我的記憶依舊對不上,我要知道更多才能借著真實之門看到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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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如此!”初將不解明晃晃的寫在了臉上,一邊說一邊打量著手中的嫁衣:“在我記憶裡,那些紅服和嫁衣都是由孃親手縫製,而且那時候還沒有你。”

聽到這,漢陽的臉色突然一變,背於後腰的右手攥握成拳,猛然擺向前方。

隨後整個幻境轟然一震,在場所有人的表面如同裹了一層肉色糖殼,不出片刻便碎裂脫落。

撿起一片正在消散的透明人臉碎片,漢陽指著自己的腦袋,對同樣能夠自由活動的初嚴肅道:“咱娘說的是真的!你說的也是真的!我這裡關於嫁衣的記憶也是真的!可我…可我看到的答案…”

“不要賣關子了,接著說!”手中出現一把泛汙的雞毛撣子,初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開始幫阿一、弟弟妹妹及母親撣去身上還未消散的碎片。

而漢陽則沒頭沒尾的感嘆了一句只有自己能聽清的話之後,扯來一把長凳坐了上去,什麼也不說只是捂著臉哭個不停。

在等到初將靜止的其餘幾人擺弄成坐姿,漢陽才“突突”兩下擤了擤鼻涕,一邊揉著眼角的淚痕一邊自語起來。

“怪不得那方相說門早就開了,唯獨你二人進不得;怪不得厄的本體可以在超脫之後輕而易舉的將你和父親壓制。”

“原來不是路沒通、更不是路將通,而是你和咱爹都快死了。”

“原來你那具過去身將有關顧開的一切抹去之時,真實世界之所以會選擇我成為器靈是因為…是因為顧開藉著真實世界只能看到三個半的人。”

”震星、羞月、我,還有大蛇裡的母親。而離門最近的我,理所當然會被顧開下意識的選上當載體了!”

漢陽碎碎念,大姐沒聽見。

待到血親展笑顏,漢陽嘴中舊事現。

“真可憐啊!也不知熬過了幾多歲月,已經可以滅生開天的小女孩卻在找那回家的路,一次次經歷那全家被殘忍殺害的痛事,一次次找尋可以將血親復活的機會。”

“你們說多可笑,好好的長生大道、超脫之路她不走,偏偏走那歲不過百還滿是雞毛蒜皮的的凡俗小道!”漢陽搖晃的站起身,端起胳膊邁著四方步,兩道淚河涌入嘴中又隨著不為人知的故事一同被講述而出。

“鏘鏘鏘,當那天地再難演變、輪迴再難轉動,始終立於天外的小女孩哪裡知曉自己早已深陷輪迴,嗚呼哀哉!嗚呼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