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來到第六界之外的虛無,厄神本體胡亂撥弄著手中的花朵,不停用言語撩撥著神皇的尊嚴。

“有東西在自己體內進進出出的感覺如何?問你好幾遍了怎麼不說話啊?你是不是聾了?”

緊握雙拳的神皇駝著背沒說話,只是將略微低下的頭顱又揚了起來。

儘管這久違的虛弱和無力已經在其身上表現的很是明顯,可他依舊強撐著不使自己的頭再低下去。

只聽他冷笑一聲後輕道:“你是不是以為我的手段只有這些?”

聽到神皇嘴硬,神情明顯不耐煩的厄神本體就像精通心理學的大家,一下看透了神皇內心的盤算。

只聽厄神本體無所謂的說道:“叫啊,叫人啊!把真實陣營那些狗日的都叫過來啊!隨便你叫!只要你敢叫人,我現在就引爆大蛇所收納的我的過往,到時候看看大蛇被驅逐的另一半還能不能被你壓制?我只是要打通一條路而已,又不是斷了你的念想,更沒有斷了你那些兒女的生路,為何要三番四次的阻我?”

“你心裡比我清楚,只要你活著,我就成不了唯一。如果我成不了唯一,那麼礙於規則,我永遠不可能將我的妻子兒女全部復活。”

“你這腦殘,這時候還他媽想玩兒感情牌?”厄神本體一腳踹向神皇的面門,隨後便是兩記相當具有侮辱性的耳光。

“啪啪”兩聲,厄神本體揪著神皇的領子狠狠道:“是你不小心睡著了才讓大蛇的另一半孕育出一個藍星,這是你自己的鍋,少他媽裝可憐,是他媽你造就了我。”

“呵呵!”神皇毫不客氣的將厄神本體的右手拍開,而後撫順衣領冷冷回道:“你果然跟我一樣,無論經歷了怎樣的折磨和苦痛,內在的本質性格始終沒怎麼變。”

聽聞此番話的厄神本體並未生出任何感觸,反而閉眼皺眉、滿臉青筋暴起,隨即便向著神皇揮舞起拳頭。

“還裝高冷是吧,啊?”

“你這個自私的傢伙也配跟老子相提並論?去尼瑪的!”

“老俾燈,都這種時候了還玩兒心眼,我可不是真實世界裡那個讓你影響到一無所有的自己,呸!”

毆打結束,已經再三克制情緒的厄神本體只差一點便可打死神皇。

待到情緒平緩,厄神本體右手提留著半死不活的神皇,左手輕擺幾下將一直瞎溜達的餓屍喚了回來。

“餓餓…”痴癲的餓屍一來到厄神本體跟前就開始喊餓,其身後還拉著一個常人兩倍大小的金色肉團。

那肉團之內是王姓老人和顧開的肉身。

片刻後

——

“這麼說,你早就知道這個神皇與你有關了?”

“是!當年你我的世界還未破滅之前我就知道了。”厄神本體遞給王姓老人一根點燃的香菸後肯定道:“而且,當初的我雖然傻,可你覺得還有人比我更瞭解我自己嗎?”

“這可說不準,就說到這兒把,是時候送我過去了,我怕我忍不住殺你,如果將來你的厄屍去到那邊並沒有執行你的意志,我會替你殺了他。”

王姓老人說完便化作一道金色流光沒入那粉白花朵之中。

眼見自己的宿敵有了抉擇與歸宿,厄神本體輕笑一聲後自顧自說道:“雖說你去到那邊也會轉世重修,不過按照你的性子,指定會跟那個唯一的老王打生打死。所以我可不能讓你丟了咱們映照之身的臉,他那兒子和兒媳的真靈交於你保命用。”

向花中送入兩粒淡不可察的白色光點,厄神本體的境界氣息有些飄忽不定,不過一旁生活暫時無法自理的神皇並沒有選擇趁虛而入,而是面無表情的發聲了。

“我當初對那條取代你的蛆蟲從未停止過監視,我很確認他的確獨立於你了,為何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