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樣的熱量,那是她正在發燒的證明。

“我已經說過了,帶你去看醫生。”我說著抓起她的手,強行拉她起來,她幾乎站不穩,直接倒下去,下意識地將手按在我的胸口,這才站穩。

我不知道要說她什麼才好,責備的話真的不忍心,只是看了她一眼,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像是在冒犯了我而道歉。

“可以自己走嗎?”這話其實完全是費話,因此我直接把她橫抱起來,和老闆娘說宣告天一起結賬,直接出了酒吧。

小診所離這裡很近,大概只要五分鐘的樣子,因為我並沒有把她放進她停在外面的法拉利外,打算直接抱過去。

飄雪被夜風浸著,咳起來,手從我的脖子上垂下去,若不是我胳膊有力的話,她差點摔下去。

“你以前抱過我,你還記得嗎?”她抑著臉看著我,問了這麼一句。

“不記得了,所有的事情我全部都不記得。”我直接拒絕繼續與她對話,不想再聽她的說教,可是也幾乎是在與此同時,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湧上來,這種抱著她的感覺很熟悉,很——親切,或者具體一點地說,不像是第一次這麼抱著她,完全不是那一種感覺,沒有那種陌生,而是很自然。

我努力地品味著這種感覺,在想是不是幻想,還是真實地存在,但事實如此明顯,這是真實的,因為此時我正在抱著她,我看著四下的夜景,還能感受到夜風的冷消,這些,全是真實的存在,在證實著這種感覺同樣也是真實的存在。

我想聽她說更多,不過她並沒有說,我的直接拒絕讓她感到痛苦,她閉上嘴巴,目光也從我的臉上掠過去,似在想什麼,不過很快,痛苦的感覺又開始折磨著她,她幾乎嘔吐起來,不過看樣子晚上應該什麼都沒有吃,因為她只是有作嘔的樣子,什麼也沒有嘔出來。

該死的診所已經關門了,想想也是,現在已經是近十點了,在這個偏過的小鎮止,居民幾乎全睡了。

我拿腳踹著幾下門,喊了幾聲,不由有點嚇壞了飄雪,不過幸好,並沒有人住。

現在要怎麼辦?抱回去,開車送到城市去?還是送回農場,是的,露露可以醫治她,但她一定會拒絕的。

飄雪看著我,並不說話,她在等著我的決定。

再過幾步,是我的家,不,是我和露露、娜可組成的家。

飄雪的身體很燙,燙得讓心人慌。

飄雪道:“不要緊的,送我回酒吧吧,再躺一會就回去休息了,明天再看醫生就是了,又不會死。”

她說的是事實

,只是發燒而已,不會死的,可是,我可以那樣做嗎?家裡還有娜可,她雖不是神醫,平日的小病小痛的,她治起來也是輕車熟路的。

我不說話,抱著飄雪向家裡走去。

“你——要幹什麼?她不會歡迎我的。”飄雪不太願意,掙扎著下來,想站穩,可又不能,只好扯了我的一隻胳膊,目光堅定地看著我,意思在說我不願意去。

我伸手拉她,她甩開,目光依舊盯著我,充滿了堅定,看樣子決不可屈服。

“因為害怕被揭穿,所以才不敢面對?”我略帶嘲諷地道。

聽我這麼說,飄雪的神色立即變了,道:“那麼,就抱我過去吧,如果敢的話,就一直把我抱上床。”

呃—抱上床,那個——我心裡一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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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雪也立即意識到自己用詞不當,臉上一陣發燙,好在早已被髮燒折磨得紅暈滿是,倒也看不出來。

“我是說,讓你抱著我,把我——總之我不是那個意思啦,你不要想太多,我不是那麼隨便的女人,和你,還沒有過那樣的關係。”飄發趕緊解釋。

“知道了。”我看著她的窘態,不由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