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一次嘲笑自己傻!我不是傻又是什麼?

大概十分鐘,曹景墨就過來了,他跑到我面前,彎下腰,兩隻手撐著膝蓋,氣喘吁吁。我知道他是跑過來的,我不知道他到底找我有什麼急事。

他突然抬頭看我,我嚇的往後退了一步,他卻突然看著我笑起來,我也茫然的跟著笑,可笑著笑著,我卻覺得毛骨悚然。

他走過來,抬手揉亂我的短髮,在我的叫囂和反抗聲中,他突然

說:“我還以為你會想不開,跳樓什麼的!”

我又一次發覺他和王洋是一類人,都是每天練毒舌功的那類人,但他們卻都是關心我的。

“你真當我傻啊!還跳樓呢!”我瞪他一眼,可當看到他額上星星點點的汗珠時,又覺得心裡酸澀。

“你就是這麼傻啊!”他說的輕鬆,可語氣中卻有著擔心和無奈。

他說的我鼻子發酸,眼睛發酸,連心都微微泛酸。

“放心吧,即使我跳樓也得拉張瑜當墊背的。”我咬牙切齒。

曹景墨的臉微微一沉,“我到希望你拉的人是我!”

我一陣頭暈目眩,這是什麼意思?生死契闊?!我想我們兩個還沒到那個交情吧!

“你不刺激我會死啊!”我轉身想走,可卻突然感到一個巨熱的身軀緊貼上來。

我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己明天會不會被k大女生的口水淹沒。

“傻瓜!”他的熱氣噴灑在我耳邊。

“曹景墨,你瘋了!”我渾身僵硬,連舌頭都硬的轉不過來彎了。

曹景墨放開我,從我的身後繞到身前,他定定的看著我,“你不會還對他有什麼幻想吧?”

是啊,對那樣一個男人我還能有什麼幻想?

我茫然的搖頭。

曹景墨笑了,他的笑似乎永遠都是那樣微微的,若有若無的。

他拉起我的手,我緊張的四周看看,然後僵硬的想抽出手,他卻抓的更緊了,我縮了縮脖子,放棄了掙扎。

“曹景墨,我會被口水淹沒的!”我跟著曹景墨的腳步邊走邊說。

“什麼?”他停下腳步,疑惑的看著我。

“我,我是說k大女生的口水……”我解釋。

他輕輕一挑眉,“你不會游泳?!”

這笑話真冷!

我正忙亂的翻著專業書,眼看考試在即卻依然一點把握都沒有。

“喂!”我很上火。

電話那邊先是一陣靜默,然後一陣輕笑。

“說話!”我繼續瞪著眼睛,如果曹景墨站在我面前,估計早已經被我那鋒利的小眼神刺穿。

“火氣這麼大?”曹景墨的聲音聽上去歡快極了。

“拜你所賜!”我咬牙切齒。

他又開始歡快的笑。

“到底有什麼事?”我已經有點氣急敗壞了。

“沒事,看你淹死沒!”

我啪的一下掛了電話,把電話舉過頭頂,想了想我這一怒之後要付出的經濟代價,最後還是收了手,剛把電話塞進口袋,又響起來。

“喂,大爺你到底什麼事啊!”

“爺想告訴你,爺明天要啟程去衣索比亞了!”

我嗤笑,他還挺會順杆子往上爬的,但聽他說衣索比亞,我馬上想起那年在南江邊他給我講過的加沙事件,心裡突然有點緊張。

“沒有危險吧?”我問他。

“放心吧,很安全!”

“嗯,好!”

“放假了自己回家小心點!”他又交代我。

“知道啦!”

短短的幾句話之後,我們同時掛下了電話。

轉眼,暑期又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