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醫,是看診。”

語氣就著重強調了一個“看”字。

張太醫是個老人精,走近金耀陽,也不號脈,伸手往他胯下一掏,來了個“摸”診。

“嗯!雀雀還在,沒丟。”

整個殿裡的人都石化。

金耀陽下意識的縮了一下,片刻後還是喊道:“沒,沒了,沒感覺了,他沒有了。好疼,爹,我好疼。”

瘋瘋癲癲的,好似入了魔障。

宣寧皇帝當然相信張太醫所說,況且這種事想檢視很容易,沒人拿這種事說謊,唯一可惡的就是金耀陽了。

皇帝不善的眼光看向金士釗,金士釗也慌了,他倒也不懷疑張太醫說謊,可兒子的狀態還是太詭異了。

“陛下,我兒定是被容棠小賊打傷了腦子,說胡話了,還望陛下憐憫,容臣將他帶回去醫治。”

容妃回過神來,暗恨金家父子狡猾,往地下一跪,高聲道:“陛下,我父兄為大越征戰,三個兄長盡皆戰死,父親落了一身傷病,以至壽命不永。而今只剩下容棠一點血脈,卻被這金家的奸生子追殺暗害至此,就這麼放過兇手,我父兄在天有靈,也是泣血難安。望陛下憐憫!”

宣寧皇帝的淡定維持不下去了,下了御階親自扶起容妃,“愛妃請起,這是說的哪裡話,朕豈會輕饒了行兇者?沒聽朕說嗎,已將案子交由璟世子來判,他的為人,你還不清楚嗎?”

容妃平復心情,璟世子判案公允,她還是相信的。

金士釗眼中恨意一閃而過,這南宮璟一出現就擺明了向著容棠小賊,又豈會公平判案?

“陛下,審案不急在一時,當務之急,是容臣先給我兒請醫治傷。不說我兒,就是那……那容棠,也要先治傷,不然耽擱久了,恐誤了傷情。”

宣寧皇帝不置可否,只看著南宮璟。

南宮璟露出難以察覺的笑意,“也好,三日後京兆府公開審理此案,滿城百姓皆可圍觀,免得有人說臣判案不公。”

金士釗臉色變了變,黑了好幾個度,這是要將他金家的家醜公之於眾啊!猛一拂袖,表達自己的不滿。

宣寧皇帝淡然道:“不錯,就這麼辦。愛妃且先不要悲傷,朕許你將侄兒接入棲鳳宮說話,天黑宮門關閉前送出即可。張太醫,你隨身照料,直到容棠完全康復。”

張太醫領旨。

:()十品大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