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以是大興王朝離最年輕、最風騷、來歷最複雜、背景最鬧心、經歷最喪心病狂的一個老鴇。要不是有一段慘痛的過去你以為她為什麼會她年輕貌美卻跑來開青樓?她不但本事驚人、人脈寬廣、還和你那位情郎……不是,相公,有很大的關係。她是為東方凜做事的,所以,你要小心她,必須萬事小心。當然,你也可以選擇藉由她的嘴向東方凜傳遞訊息,只要你願意。”

“什麼意思?”楊錦弦瞧她說的頭頭是道,似乎對所有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一樣,甚至包括她和東方凜之間的那些不能說的秘密她心裡更加起疑。

“跟你解釋太複雜,我考慮看看、要不要給自己找麻煩。”那二貨兮兮的姑娘說道。

外面響起腳步聲,她忙道:“外面有人來了,我必須走了,下回再來看你。”說完,她果斷從窗臺上跳了下去。

楊錦弦目瞪口呆。

隨後,蘇沫以便推門而入,瞧她一個人看著窗外,也沒甚在意,把手裡的東西放下,便說道:“既然來了我這裡,便不要想不開了,尋死覓活是沒用,你應當明白,你要是死不了最好、若真死了家人還得下去陪葬。”

“我、並沒有、想不開。”楊錦弦不自然地轉回來,舌頭有點打結,還沒從驚嚇裡恢復過來。

“最好是沒有。但是,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看著視窗?”

楊錦弦說:“我只是好奇,這視窗離地有多高?”

蘇沫以聞言、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她,大概也沒人問過這種問題,不過,她還是回答了,“這裡是三層,當初為了好看、大氣,一層是一丈二高、二層是一丈高,這三層的窗臺離地兩尺,這樣算來,這窗子離地該有兩丈四尺。”

兩丈四尺!

那剛才的姑娘從這裡跳下去……豈不是……

楊錦弦不禁泛起冷意。

“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麼?”蘇沫以疑惑道。

楊錦弦忙搖頭,“沒什麼,就是覺得很高,我怕高。”

怕高好,怕高便不會從這兒跳下去了。蘇沫以如此想著,稍稍安心。

她又交待楊錦弦、在春風得意樓內、要按照她的規矩辦事,楊錦弦答了“好”,她便出去了。

楊錦弦看著床,猶豫著要不要睡。昨天晚上一樣未眠、此時實是睏倦。

她躺下又坐起,有些懊惱自己的妥協。

可是,腦海中不禁跳出剛剛那個少女的話來。

那些話,言猶在耳。

她說的對,走到這一步了,再沒什麼可失去的了。想要活下去便要靠自己、若是連淪落到春風得意樓這種地方、也打不倒她,這世上還有什麼是過不去的?

所以,只要有一絲希望便不能放棄。

哪怕是為了承歡、為了爹爹、為了西月!

半個時辰後。

楊錦弦在那些換好舞衣的女子之中,瞧見了半個時辰前從她視窗跳下去的那個神秘少女。

她也衝她眨眼。

趁著沒人注意,她湊到楊錦弦這邊來,“看吧,我一點事情得沒有,你不用擔心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顯然楊錦弦還是有芥蒂。

便見她嘆了口氣,“我說了,我想來便來了。”

楊錦弦卻是不明白。

蘇沫以瞧見她們在說話,便走過來,掃了一眼那個始終不肯透露自己身份姓名的少女,沒好氣道,“這是我們這兒的頭號懶鬼,琴棋書畫不會、唱曲跳舞嫌累,可是卻總有辦法讓來這兒的客人喜歡她,你可千萬別跟她學,誰知道她是不是學過什麼火魅術?”

“她……”

“她叫若知。”

若知?這個名字……

若知低聲道:“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