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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兒:‘我是畜生、我不是人,我是發情的公狗,生人勿近,汪汪……’”
“真有此事?那我也要瞧瞧。”
近日難得一天好天氣,管御樓拗不過閻鏡觀的請求,只好帶她到街上走走,且她又不肯乖乖地待在轎子裡頭,於是,他也只得帶著一身男裝的她上街。
一穿上男裝的閻鏡觀十分肆無忌憚,她沿途要求管御樓買這個、買那個,完全不理會旁人側目地大吃一些兒童食品,例如:葫蘆糖、麻花辮、畫糖……
一個貴公子沿路大吃這些食物,唉!管御樓很認命地接受路人給予的怪異眼光,他未婚妻的怪癖又不只這些,這些已經算是其中很“正常”的舉止了。
“咦?”閻鏡觀一口氣塞了兩顆糖葫蘆在口中,她小小的臉上鼓著兩顆大球,再加上她發現“新奇”事物時瞪大了眼睛,那模樣像極了夏夜在田埂上唱情歌的青蛙。
瞧她的樣子,八成又看到想吃的食物了,管御樓又倒了些銀子,準備付帳,“想吃什麼?”她的樣子真教他哭笑不得。
“不是……”她吞下了一顆糖葫蘆,說話較清晰了一些,“那些人聚在那兒做啥?”
遠遠的,管御樓就認出那又跪又磕頭,油頭粉面的男子是誰,“那不就是李刑部的寶貝兒子。”
“誰呀?”
“要強娶小喬姑娘做妾的那人。”
小喬?閻鏡觀一想到她,又忍不住地吃起醋來,哪個女人喜歡自己的未婚夫那麼親密地喚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她知道他和小喬姑娘只是朋友,且管御樓接近小喬姑娘也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只是情人眼中容不下一顆沙,更何況是一個女人。
不過,她仔細地打量了那一臉狼狽的李刑部之子,說句公道話,以小喬的姿色嫁他為正室都嫌委屈,更何況是許他做妾。
“那人配不上小喬姑娘。”
管御樓沒說什麼,他只是喃喃自語,“奇怪,這小霸王也有那麼一天。”
“他發覺己身罪惡,想洗心革面嘛。”
“那可要日出西山了。”
不久李刑部之子愈來愈往他們這方向來,管御樓接著閻鏡觀靠邊站。
“我是畜生,我不是人,我是發情的公狗、生人勿近、汪汪……”
閻鏡觀給刑部之子的話給逗笑了,“怎麼有人說自己是發情的公狗?”她低聲地對在旁的管御樓說。
管御樓微微一笑,然後他敏銳地注意到,隨著李刑部之子緩緩移動看好勁的人群中有一張俊秀的臉龐,那人神清俊朗,眼中的頑皮笑意恍若似曾相識,那黑衣男子是誰?那張壞得可愛的笑臉在哪兒見過?
接著管御樓發覺,只要刑部之子有偷懶之嫌,或是多走一步才跪,由那男子手中就會發出一米粒大的石子打中他的關節,迫使他的膝蓋不得不往前彎,向前跪倒。
這朋友整人的手段,高竿哪!管御樓對著那黑衣男子微微一頷首,目送他遠去。
“大哥,你笑什麼?”
“沒什麼。”他拍拍她的頭,“這京城裡最著名的館子叫福泰樓,裡頭的雪花糕香甜可口,入口即化,相信你會喜歡的。”他知道她一向嗜嘗甜食。
“真的嗎?”雪花糕是吧,名字聽起來很誘人,“那咱們別逛了,先去嚐嚐雪花糕再說吧!”閻鏡觀興奮地說。
“你哦!”管御樓苦笑著搖了搖頭,不明白自己怎會如此寵溺一個女子?對於她,他簡直到了放縱的地步,她真是上蒼派來克他的小魔星。
就在他們倆攜手往福泰樓享受美食之際,李刑部之子李運元的苦難才開始,他沿途又跪又磕頭的,就算太陽沒曬暈他,他也快被這三跪五拜的動作整得頭暈目眩,又加上說那令人發噱的話,他何時這樣給人嘲笑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