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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不便上前去看。只好待那少年隨從拾回摺子之後,上前搭訕道:“兩位管家是從雲南追隨小公爹出來的嗎?路上多多辛苦了。還未請教高姓大名。”伸出手去,本來是伸向年少的隨從,年老的那位卻從旁邊插手進來,與他一握。
喬少年默運歪功,一股內力從掌心發出。那年老的隨從恭恭敬敬說道:“小人張三,多蒙大爺抬舉了。不敢請問高姓大名?”喬少少的“修羅陰煞功”已練到了第三重,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也禁不住他的一握,豈料他的內力發出,對方全無反應,竟似毫沒知覺一般,喬少少方自驚詫,忽覺一股寒風,直襲心頭,片刻之間,便似跌入冰窟之內一樣,奇冷難耐。喬少少牙關打戰,急忙鬆開了手,哆哆嗦嗦地說道:“張管家身懷絕技,失,失敬了。小可賤姓喬,名叫少少。”年少的那個隨從走了過來,笑道:“原來是喬大爺。”喬少少只怕他也是身懷絕技的人,急忙藉故避開,不敢與他握手。
原來喬少少之所以感到奇冷難耐,正是他的“修羅陰煞功”所發出的那股陰寒之氣,被對方反震回來,因此傷不著別人,反而傷了自己。喬少少越想越驚,要知天下懂得“修羅陰煞功”的。只是他們父子二人,只有內功練到了極高深的境界,才可以抵擋。而今竟被這個年老的隨從反震回來,而且絲毫沒有發覺他暗運內力的跡象。武功之高,實是不可思議!幸而,喬少少自己懂得破解之法,饒是如此,也要過了一盞茶的時刻.方能夠把體中的陰寒之氣逐出。翦長春見他躲在一角,面色慘白,走過去問道:“喬兄,你不舒服麼?”喬少少道:“沒,沒什麼。”想了一想,說退:“沐小公爹那兩個隨從,有一點奇怪,你可得注意。”翦長春道:“怎樣奇怪呢?”喬少少道:“我試出了他們都有很好的武功。”翦長春道:“這也沒有什麼奇怪,沐國公只有這個獨生兒子,當然選拔有能為的人保護於他。”喬少少道:“可是他們的武功卻好得出奇,剪兄,請恕小弟直言,依小弟看來,只怕你我都不是他們的對手。”翦長春大吃一驚,喬少少道:“那年老的自報姓名,說是叫做什麼張三。這當然是捏造的名字,最令人不解的是,以他們那樣好的武功,卻為何甘願做個隨從?”翦長春也猜不透其中緣故,想了一想,說道:“依此看來,只怕鐵鏡心之所以能夠保護貢物進京,乃是藉這二人之力了。外面的閒言閒語,實是不可相信。”原來翦長春也聽到這樣的閒言,說是鐵鏡心與劫貢物的賊人,甚有交情。
這時鐵鏡心正與符君集勾心鬥角,鐵鏡心想用緩兵之計,符君集卻盯得甚緊,定要他今晚前去拿人。鐵鏡心無法可以推辭,而且若再諸多推搪,只怕露出馬腳,便道:“既是已知賊人下落,今晚三更時分,請大人到此會齊,一同出發便是。”符君集笑道;“我不必再回宮中,就在此處,等候老兄一同出發。宴會之後,還要佈置一番,鐵兄,你也不必回府了。”
鐵鏡心暗暗叫苦,他原是想待酒席散後,便即逃走的,如此一來,連逃走也不成了。聽那符君集之言,竟是要與他作伴,直到拿獲賊人為止。鐵鏡心想道:“莫非陽宗海向他告密了?所以他要來迫我。可是陽宗海也曾答應過我三天的期限呀。看來今晚是無法可逃,只好拼了性命,試一試摺子上所寫的那個辦法,縱然身死,我也可以對得住承珠姐姐了。”
鐵鏡心猜想是陽宗海告密,這卻猜錯,剛剛相反,乃是符君集知道陽宗海想來謀奪他大內總管的職位,這才著緊起來,要搶在陽宗海的前頭,先把賊人拿獲,於承珠來到京城的訊息,乃是另外有人告訴他的,那個人也透露了鐵鏡心與於承珠乃是舊時相識,甚有交情的事。因此符君集才定下計策,要用鐵鏡心來誘捕於承珠。
計議已定,酒席擺開,符君集的位子就在鐵鏡心旁邊,翦長春則陪沐磷另坐一桌,酒過三巡,符君集拿起酒杯,哈哈笑道:“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