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的道理,那莫如從眾人平等開始,阿彌陀佛,李施主,你果然是我佛家的有緣之人!不知老衲是否也可參加這次留園經筵?”隨著一聲佛號,一個身披紅色法袍的番邦老僧,緩緩朝木臺走來。

李風雲抬頭望去,只覺得腦袋瓜疼:“我說的平等,與你說的平等,是一回事嗎?這老和尚怎麼又出現了?他來搗什麼亂啊!”此番邦老僧不是別人,正是好久不見的大慧法王。

留園中負責維持秩序的風雲衛兵卒攔住那老僧,李風雲站起身來,點了點頭,道:“讓他過來吧!”

見李風雲放下話來,風雲衛兵卒便不再攔住大慧法王。只見一片紅影閃過,大慧法王已經閃身來到木臺之上,雙手合十對李風雲作揖道:“阿彌陀佛,李施主終於大徹大悟,決定皈依我佛,並弘揚我法,實在是功德無量!”

這哪跟哪呀?

李風雲腦袋畫出了無數黑線,急忙還禮道:“法王不是許下宏願,要教三教合一,怎麼會有空來定州?”

當初在終南山,李風雲膩味透了這老禿驢像只蒼蠅般整天在耳邊“嗡嗡嗡”直叫,隨口說了一句“三教合一,天下無敵”之語,竟然挑動起大慧法王的一片雄心。見狀李風雲又極力唆使大慧法王將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的三教合一偉大的事業中去,竟然真的將這老禿驢忽悠走了。

所以,李風雲才有此問。

“阿彌陀佛,當初老衲聽聞李施主一語,驚為天人,倒是將事情想簡單了。”大慧法王苦著臉道,“這些年,老衲拜會過無數佛、道、儒三教中人,只可惜,執念太深,竟然無人能領會其中真意。天下有大智慧的知己,也只有李施主一人而已!

一個月前聽聞,老衲聽聞李施主要召開留園法會……不,是留園經筵,宣揚我佛眾生平等……不,眾人平等之大精神,特不遠千里趕來,為施主搖旗吶喊,擂鼓助威!不知李施主可收留否?”

不止李風雲腦袋上黑線直冒,當場的許多明白人腦袋上也是一片黑,心中暗道:“原來這老和尚不知道今天留園經筵中所說的平等,與你們佛家所說的平等不是一回事呀?”

李風雲知道這個老禿驢嘴碎,如果讓他念起經來,可以三天三夜不停嘴,那這個留園經筵也別開了,再開下去,就真成了留園法會了,說不準這群儒生中真的有人能被老和尚說動,當場剃度當了和尚。那可就鬧出一個大笑話了!

想到這裡,李風雲急忙忽悠道:“法王能來定州,李某深感榮幸,蓬蓽生輝。不過這裡是小輩們探討學問,法王總不好與他們湊到一塊,不如隨李某一起,坐壁旁觀,或許法王可從中發現真正與法王有緣,有大智慧,大毅力之人,協助法王完成三教合一的宏願也說不準。

至於李某,那就免了,李某俗心太重,因果太多,估計沒大幾百年也理不清,了結不了。

我瞧剛才說話的那位陳儒陳公子悟性不錯,不如等法會……不經筵結束後,法王再聚集一批像陳公子那樣的資質根骨超群之輩,升壇做法……不是升壇**,如何!”

不得以,李風雲連禍水東引之法都使出來了。

順著李風雲所指,大慧法王朝陳儒望去。正巧陳儒正好奇地打量著大慧法王,眼見大慧法王朝他望來,心中莫名有些不安,暗道:“怎麼回事?為何眼皮直跳?”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果然是一時才俊!既然李施主這般說了,老衲且隨李施主在一邊聽聽也好!”大慧法王雖然有些失望,但也覺得李風雲說得有道理,答道。

李風雲急忙吩咐人再搬上一張椅子,安排大慧法王在自己身邊坐下。

這只是一場小插曲,辯論繼續舉行,接著臺上的其他儒生紛紛將自己認為平等論中的破綻,向公孫無憂發難,只可惜,這些問題都在公孫無憂等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