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務先回了他自己臥室,沒有立馬睡覺,坐在桌前看手下送上來的資料。

他下午才吩咐了下去,所以目前拿到手上的只是基本資料,看不出什麼東西,但是有一點還是引起了沈務的注意。

張松年不是A國土生土長的華裔,他四十多歲才去的A國,而他以前在國內生活的地方,就是沈務前不久帶張釋與去的那個江南水鄉。

國內的心理學近幾年才有了點發展得趨勢,按理說張松年一個心理學專家在國內混不下去,出國也正常,可這個城市實在是有點蹊蹺,沈務不得不多想。

沈務繼續往後翻,都是張松年後來在A國的發表的一些論文和獲得的成就。他掃了幾眼不由感慨這個張松年果然是個奇人,隻身一人在國外闖蕩,語言都不知道通不通,能混到教授這個位子上還能有這麼多研究成果著實不易,也對張松年有些欽佩。

左右看不出所以然來,沈務把那沓紙放下,反正他還要在A國待一段時間,也不急於一時。

張釋與洗完澡後躺在床上,腦子裡想的還是下午張松年的話。

若是換個人跟張釋與說要小心沈務,沈務不是好人,張釋與只會當他在說廢話,但是和他說這話的是張松年。

張松年看人很準,他第一次見沈務就說沈務不是好人,要離得遠,那肯定是有道理的,關鍵是張松年後來欲言又止,明顯是知道什麼事沒告訴張釋與。

張釋與只恨自己沒有張松年看人的本事,不然肯定能知道張松年沒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

另一方面張釋與自己也驚奇得很,自己居然會主動維護沈務。

半年前要是告訴張釋與他以後會主動維護沈務的面子,張釋與只怕要笑暈過去,可今天這樣的事實實在在發生了,還是在他最尊敬,對他幾乎是再生之恩的張松年面前維護沈務。不是恭維,不是虛偽,發自內心。

或許張松年說得對,自己對沈務的態度真的起了變化,只是自己沒察覺。

張釋與就這麼胡思亂想睡下了,夢裡腦子裡也亂七八糟的,好在沒有在夢裡驚醒。

接下來兩天張釋與都在學校彙報工作,還有一些雜事要處理,沈務本意是寸步不離地跟著張釋與,遭到了張釋與的強烈拒絕,沈務想著也應該給他一點私人空間,不能把人逼得太緊,也就答應了。

恰好對張松年的後續調查也出來了,大部分都是他還在國內時的資料,助理在國內直接用郵件傳給沈務,沈務趁張釋與不在,對著電腦研究。

看到某處時沈務拿滑鼠的右手僵住,滑鼠在某行上久久沒有動靜。他很震驚,同時又恍然大悟,難怪張松年社會地位這麼高的人,獨獨對張釋與青眼有加,一句“眼緣”實在解釋不通。也難怪沈務第一次見張松年,他就對自己沒有好臉色。

“來人。”沈務衝外面道。

守在書房門口的手下聽到沈務的吩咐,敲門之後進去,“先生。”

“準備車,去見張松年。”

“是。”

沈務讓司機把車開的飛快,花在路上的時間比上次少了三分之一。

張松年住的那個別墅區安保管理很到位,沈務被堵在大門口進不去,還是手下用了點手段,一行人才到了張松年家門口。

管家知道沈務到了,親自出來迎接,等沈務下了車,告訴他老爺正在花園等著,領著沈務到了花園,又跟張松年說:“老爺,人帶到了。”才退下去。

張松年正在給一棵矮樹修剪枝葉,頭也不回說道:“沈先生請坐。”繼續侍弄他的樹。

沈務落了座,道:“看樣子張教授早就知道沈某要來走這一趟。”

張松年把矮樹剪成滿意的樣子,放下剪刀揉著腰道:“沈先生通天的手段,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