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殺感覺到體內有一種熟悉的銳痛蔓延開來,不過與以往相比,那簡直是天差地別。

忘情血蠱催動,冰魄神珠立即反應,開展清除的功能。

月輕煙一眨不眨地審視他,準備在他最痛苦的時候把緩解劇痛的丹藥給他服下。

可是,他為什麼無動於衷?

夜殺出其不意地襲出一掌,碧色光浪如巨浪般滾湧而去。

她一直等著他體內的忘情血蠱發作,沒有防備,當看見碧色光浪來襲,想閃避已經來不及。

碧色光浪正中她的胸口,當即她摔飛出去,在暗夜裡宛若一朵即將熄滅的煙花,跌落凡塵。

他想追上去,再補一掌,她就必死無疑。

然而,他不能離開傾兒太遠。

因為,月輕煙城府極深,說不定這是調虎離山之計。

月輕煙摔落在地,臟腑受損,費了好大勁才逃離。

忽然,夜殺想起在房裡沐浴的傾兒,傾兒有沒有事?

他匆忙趕回來,踹門闖進去,“傾兒……”

薄慕傾坐在浴桶裡錯愕地愣住,忘記了自己不著寸縷。

槅扇後熱氣氤氳,墨絲高高挽起,露出修長優美的雪頸。

鎖骨細緻如玉,閃著柔美的玉光……

雖然已經看過幾次,但他們之間發生了一些事……他不能這麼唐突!

他連忙背過身子,嗓音沉啞,“你沒事吧。”

“沒事。”其實,她聽見了動靜,“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夜殺的俊臉爆紅,渾身僵硬地走出去。

其實,薄慕傾猜到了,應該是月輕煙來偷襲。

現在,她連最初二十年的內力也失去了,空有武功招式而已,感應不到周遭的動靜,很被動。

夜殺站在門邊,心潮起伏,腦子裡充滿了方才傾兒的模樣。

那嬌嫩的櫻唇,那細膩的雪頸,那精緻的鎖骨……怎麼也揮散不去……

他惱怒地搖頭,自嘲,苦笑。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猥瑣了?

……

翌日一早,薄慕傾和夜殺一起吃早飯。

她已經吃了兩個包子,第三個包子怎麼也吃不下去了,便放下來。

“怎麼不吃了?”他問。

“吃不下了。”

她端起白粥,喝了兩口,卻見他把那半個包子拿起來、塞進嘴裡,不禁心裡咯噔一下。

他煞有介事地解釋:“不要浪費了。”

她點點頭,繼續喝白粥。

心裡暗暗嘀咕,他不嫌棄她的口水嗎?

如此,她故意把白粥剩下一點,他看見了,果然端起來喝了個乾乾淨淨。

“我吃剩的,你不要吃。”

“為什麼?”夜殺一本正經地問。

“這不好……有我的口水……”薄慕傾忽然覺得,臉頰熱熱的。

“我喜歡……你的口水……”他嘀咕了一句,繼續咬包子。

她唇角狂抽。

客房很安靜,氣氛詭異。

直至吃完,他們都沒有開口說話。

夜殺拎著包袱下去結賬,然後上路。不過,她阻止了,“我決定去鬼魔城看看。”

他反對,“傾兒,不要在路上耽擱時間,好不好?”

“昨夜小神偷偷告訴我,那個鬼魔城很神秘,說不定有意外收穫。”

“他意思是,鬼魔城裡有神器或靈器?”

“小神沒說,去了就知道。”

大多數時候,夜殺聽從她的決定。

這次去鬼魔城,雖然會耽擱時間,但若有收穫,也不枉去一趟。

鬼魔城在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