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助理再好不過了。

就這樣,她就進了這個在外人看來“滿是雞鳴狗盜之徒”的政整會。

剛從北平趕到天津來接站,就遭遇那麼刺激的事情,所有人都感覺勢態嚴峻,中華內外的負能量都已經快達到臨界點,別等到到時候一事無成,先被自己人給弄死了,緊迫感逼得眾人馬不停蹄,僅歇了一會兒,就上了前往北平的火車。

路上,大家都勸黃郛先睡一會兒,他便獨自進了隔間休息,外頭秘術們得了命令,整理資料。

黎嘉駿也分得了厚厚一疊資料,全是日文的,分管她的徐秘書是壯年漢子,看起來更適合打仗而不是行政,他只是略懂日語,當初親自對她從初試到複試一手負責,對她的能力頗為讚許,便讓她負責整理日語資料,分門別類按照日期和先後順序都理好。

當然,最機密的都是由那些正式的老牌文秘處理,黎嘉駿手頭都是一些已經被用過重要但不機密的東西,比如一些日本內閣還有外務省以及軍部的情況,各部門的頂樑柱,行事風格和最新動向等。

去被北平的路上,黎嘉駿一點都沒休息,一邊理一邊看,只覺得心曠神怡。

她手中的資料有她半個身子那麼厚,但這麼看下來,竟然只是所有資料的冰山一角的樣子,一場國與國之間的外交行動所需的準備簡直繁複到嚇人,以至於她看了後面就快忘了前面,她完全有理由相信還有更多的資料在火車上的辦公室被堆了一屋子,而環視這個臨時的秘書辦公車廂,每一張桌子上就跟高考一樣的擺著一疊“卷子”,她甚至看不到卷子後有沒有坐著人。

這麼多的資料,即使經過篩選和精簡,也是一個天文數字一樣的資訊量,可是她可以確定,那個在隔間休息,瘦如骨架的中年人,全都看過,而且瞭如指掌。

一天一夜,北平到了。

天亮進站後,不知道有沒有睡的黃郛和真的一夜都沒睡的秘書及幹事們浩浩蕩蕩的一群,直接被運到了一個大樓中,幾個機要秘書隨著黃郛一道進了會議室,其他人則開始佈置他們的新辦公室。

徐秘書給黎嘉駿指了他旁邊的一張小桌子坐,黎嘉駿本就輕裝上陣,隨便擦了擦就好了,她便很有眼力見的跑上跑下跑進跑出幫別的忙著搬資料沒空整理的人擦桌子,就聽那些人向她道了謝後,交頭接耳的聊天。

“頭頭兒們全在了……委員長進去前聽說就坐著發呆。”

“真到了這地步了嗎?”

“三面被圍,談不成就只能跑了。”

“只有商震答應再守一天……”

“他倒是條漢子,前陣子就他最受非議。”

“二十九軍吹得那麼響……撤得跟沒了骨頭一樣……踢都踢不動……”

“嘿,雜牌部隊,不靠吹,怎麼博同情要錢……”

自詡中央的人對於地方軍隊總是抱著惡意的,黎嘉駿雖然不大樂意聽,但也沒說什麼,她和幾個女秘書一起擦了桌椅櫃子後,正甩著抹布準備去洗,卻聽會議室那兒一陣騷動,她好奇的溜過去看,正看到會議室門開啟,一群人魚貫而出。

先是黃郛,他身旁是個溫文圓潤的中年人,戴著一副眼鏡,好像是報紙上見過的何應欽,兩人正低低的說著話,後面跟著幾個高官和將軍,她雖然都不認得,但是卻奇異的能判斷出誰是誰來。

一個最年長的軍人器宇軒昂,氣質儒雅,顯然就是眾多中央軍名將的導師,接盤鎮守南天門的徐庭瑤,還有兩個人年紀相仿,但是一個穿著二十九軍的軍裝,顯然是二十九軍軍長宋哲元,剩下那個穿著中央軍的黃色軍裝,氣質凜然的中年將軍顯然就是商震了,軍人之間似乎氣場不和,不像政客那般火燒火燎的扎堆說話,商震與幾位同僚打了個招呼,大步離開了會場,顯然是去履行自己“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