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難道認為父皇會將這個城池交給你管理嗎?別以為出來打場勝仗,你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就能提高。父皇讓我來,自然是叫我來接管的。接下去這裡的事務,就不關四弟你什麼事了。”這位從小跟太子親厚,想來此次能來接管這外城城池,也是太子爺從中動的手腳。

元魍已經放棄了爭這大權的心思,因此也沒說什麼,引了元琿眾人便去熟悉寧古城環境。

到了糧倉,俱是之前寧坤的屯糧,稻穀糧食,滿滿一倉。

元琿朝後吩咐:“這些,送到鄰城,賣了!”

元魍皺眉:“皇兄,這糧食理應充國庫才是。”

元琿瞪眼:“寧古城現在是我的地盤。我愛怎麼處理便怎麼處理,難道還需要你來教我辦事?”

元魍不再說什麼,繼續領著眾人往城中去。

逛到玉器珠寶店,元琿吩咐手下把珠玉全打包帶走,不留一個銅板給老闆。

路上見著美人,直接劫走,帶回府裡。

眾人敢怒不敢言。

剛剛安頓下來的寧古城,頓時一片怨聲載道。

回到寧宅,金藍正巧在院子裡逗小虎玩。

白淨清秀的側臉,眉眼間淡然巧笑,雖不是美得過分,卻另有一種叫人心情平靜的舒適。

“咦?這人,很眼熟嘛!”元琿嘴角升上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跨了進去,打破一院和諧美好,“瞧!這不是四弟你身邊那個宮女嗎?叫金什麼來著?”

宮中多年,抬頭不見低頭見,關於元魍身邊僅有的兩名侍從,元琿怎會不識?

金藍看到這位的一瞬間,差點生出空間錯亂的幻覺。在這邊城,居然還能瞧見這張令人生厭的臉孔,實在是運氣太差。

斂了笑顏,福身請安:“奴婢金藍,見過三皇子殿下。”

元琿邪笑看向元魍:“父皇只當四弟在前線奮勇殺敵,沒想到還這般豔福無邊哪。”伸出狼爪,就要撫上金藍面龐,“為兄倒是很想知道,讓四弟連軍紀都不顧,一直放在身邊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滋味?今兒就讓為兄嚐嚐如何?”

金藍皺眉,剛想避開這隻鹹豬爪。

就見眼前橫過一隻黑衣臂膀,緊緊攥住了元琿的手腕。

元琿瞪著眼睛,手腕是怎樣都動不了了。他甚至聽到自己腕子上的骨頭正在“嘎嘣”作響,痛得這位齜牙咧嘴,大喝道:“你……你要幹什麼?你敢對我動手?來人啊!快來人!”

再觀元魍臉色,不管之前元琿在街上如何胡作非為,這位眸中都不曾有過一絲變化,此時,卻是眉生惡意,當真是鐵了心要廢掉元琿這隻掌子了。

只聽“鏘鏘鏘”,俱是大刀出鞘之聲,元琿帶來的都是大內高手,怎容許旁人對自家主子無禮?

圍成一圈,刀指元魍。

氣氛緊張,一觸即發。

金藍眉頭蹙得更緊了:小四這般動作,不正叫元琿抓住把柄了?此事還能善了?

心下急轉,思考不動武的應對之法。

就在此時,只聽門邊“哎呦”一聲,眾人抬眼,就見一墨衣清秀男子被門檻絆了一跤,腳下不穩,莽莽撞撞就朝這邊跌了過來。

不偏不倚,就倒在了元琿身上,“嘩啦”一聲,手上茶壺裡的茶水全都奉獻給了三皇子殿下那身尊貴的衣裳,溼透了衣襟。

“哎呀,殿下,都是奴才的錯!奴才給您擦擦!”那人嘴裡惶恐,一扭屁股,就準備撞開捏著這位殿下腕子不放、仿似要吃人的黑麵主子。

一下撞過去,那位身影不動,反而自己被彈了開來。

這人不甘心,再撞過去!一邊朝金藍做眼勢。

來人,正是看勢不妙,跑過來幫忙的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