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有些哽咽道:“我要喝水。”

白虎湊過來討嫌道:“你不哭了?”

白蘞眼淚迅速冒邊。

“去,一邊玩去。”白澤簡直頭大如鬥,把幫倒忙的白虎趕開,拿出自己的酒壺道:“這是甜酒,小草可以將就著喝一點沒關係。”

白蘞乖乖地喝了,然後就抱著腿窩在白澤身邊,不吭聲,也不與前面幾個聊得眉飛色舞的少年說話。

白澤摸摸他的臉頰道:“還想不想再睡一會兒?”

白蘞搖搖頭。

白澤笑道:“好吧,那要不要坐到前面去玩水?”

白蘞望著坐在龜殼邊緣攪水的幾個少年,眼裡流露出一絲渴望,卻又膽怯地攥住了白澤的手。

白澤知道他還是抵不住誘惑有些想玩的,不過因為與殷寒亭分離之後,心裡沒有著落,很是害怕罷了。

“我帶你去。”

白蘞看著牽他手的人,模樣十分清灩,人笑起來也溫柔極了,不像殷寒亭總是冷冰冰的,他輕輕嗯了一聲,終於願意小心翼翼地邁出一步。

白蘞的態度從最開始的哭鬧到後來的乖巧,白澤看在眼裡,也不由地有些心疼起來,畢竟小草失了靈智,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憑本能趨利避害已經十分不容易了。

直到傍晚,蓬萊的影子這才出現在原本遙無邊際的海面上,是一座蔥綠的小島。

玄武爬上島的岸灘,等到大家都從它的背上離開後,它便化作一個身穿綠衣的清秀少年,少年帶著暖洋洋的笑,忙不迭地朝前面帶路。

這裡與世無爭,似乎到了蓬萊仙島上,連因為戰事而日益沉重的心情都鬆快了幾分。

朱雀見白澤有話要和老婦人說,便伸過手主動地去牽白蘞道:“我帶你去看看住的地方,你可以選自己喜歡的。”他不是第一次到蓬萊了,熟門熟路。

白蘞看了看白澤,白澤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大膽地跟著去,他就任由朱雀拉著手跑走了。

等到幾名少年帶著白蘞走得遠了一些,老婦人這才慢吞吞道:“他們這般無憂無慮,真不知道是好是壞。”

白澤淡淡道:“該長大的時候自然會長大,現在快樂一些沒什麼不好。要是像青龍他們當初那般才是可憐,過早地上戰場,掌一方生殺大權,時間久了,就連笑都不會了。”

正因為他們當年九死一生,所以這次才讓朱雀幾人躲到蓬萊,不讓血腥和廝殺過早地侵蝕他們的天真。

老婦人搖了搖頭,總覺得這樣會把人養得嬌氣,她道:“早一天知道命運無常,也好早一天作準備,這蓬萊……也不是萬全無憂之境。”

“怎麼說?”白澤頓時蹙眉,他敏銳地察覺到老婦人這是隱隱在擔心蓬萊也可能被牽扯到與魔族的大戰中。

老婦人道:“前些日子老身發現島上禁制有多處疏漏,有些年代已久很難再修補,若是遇上魔物,少說還是要驚擾上仙。”

白澤本人極不善戰,頓時頭痛道:“哪裡有疏漏的地方,明日你帶我去看看。”他多設幾個禁制還不行嗎?

“還有上島的迷陣也該換了。”

“換換換!”

等到白澤一臉被人榨乾的表情從淡笑的老婦人身邊離開,這時的白蘞已經坐在朱雀的屋子中了。

小島半山腰上最高的一棵樹,朱雀上一次來在這裡搭了個木屋,雖然簡陋,但有床有桌,看起來十分自在。

他有些掩飾不住的得意道:“你可以和我一起住。”

“和我住也行,就是那個!”玄武往小屋的窗外一指,只見不遠處的海灘上也有一間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