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低一輩,算來,這聲‘叔’也算擔當起,但自從見過李行之那出神入化的劍法之後,卻再不敢如此託大。

焦大見得洪山與李行之認識,本來yin沉的臉,更露出幾分兇厲,眼中盡是瘋狂之sè。

這洪山確實厲害,但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這麼多人圍著,倒也不如何畏懼。到時候,只要掩蓋好訊息,誰知道這洪山是他們殺的?

洪山卻好似沒瞧見周圍手持刀兵、蠢蠢yu動的數十大漢,滿臉是故人相見的喜悅之sè,拉著李行之,對焦大介紹道:“這是巴西劍客李敬李大郎的侄兒。”又轉頭對李行之道:“當

i一別,卻不想在此地相見。”

巴西李敬?好大的名頭!焦大心中凜然,驚疑不定。

他們這樣的寨子,不過是普通的山頭土匪,多為生活所迫,混口飯吃,與李敬那等劍客豪士間的差距,不可以道里計。

“就是近

i傳言,誅殺了巴西城主的李敬?”

“嘁!你倒還有那個李敬?!”

一個洪山,尚可殺之後快;但若與李敬這等人扯上關係,那就麻煩大了。到時,處理得再幹淨,也有人能憑藉蛛絲馬跡摸上來。畢竟,這山匪豪客,在有心人眼裡,都是有數的。

此時,站在李行之旁邊的胡三兒,心中已是相信了幾分,面露欣喜之sè。

焦大自然不可能憑洪山一人之言而放人。

他看著李行之瘦削身形,猶疑道:“你是李敬李大劍客的侄兒?烏大,你去看看他劍法如何。”

李敬是厲害,他這從哪裡冒出來的、弱不禁風的侄兒嘛,也就那麼回事,殺了不行,但也無須敬著。

洪山見得焦大猶疑模樣,心下忿怒,但見對方勢大,即便是加上李家小郎的jing妙絕倫的劍法,也不敢保證全身而退,更何況還有幾個拖油瓶在。當下,也不說話,只待李家小郎施為,震懾群小。

烏大雖不滿焦大郎將他推到前臺,但還是走了出來,持棒而立,竟不作勢,顯然不將李行之放在眼裡。他並不信此人與那巴西劍客有什麼關係。

“想給我比劃,你還差了些。”

洪山聽得李行之如此說,只道他準備讓李霖芷下場,卻不想,走出來的是另一個柔柔弱弱的少女。他嘴巴動了動,終究沒有說出話,只道李家小郎已有計較。

眾人見李行之叫了個柔弱少女出來,只以為他膽小怕事,心下更為不屑。站在前頭的焦大郎,也只道洪山誑了他。

“鏘!”

就在眾人心思百變的時候,少女側身往腰間一拔,一把長劍利落而出,青霧朦朦、寒光湛湛!

“好劍!”洪山大呼。

他看著少女手中長劍,兩眼放光。其餘眾人皆是凝重,光看這拔劍是態勢,便已知不凡了。

少女側身持劍而立,也不等原本鬆鬆散散的烏大站好,挺劍便刺!

烏大持棒擋去,卻被一劍刺得從中而分,慌忙撒手,又從旁邊搶過一把大刀,當身劈去。

“叮!”

刀劍相撞,厚實的刀身經裂開個大口,看到旁邊刀主人肉痛不已。烏大卻不敢停留,又搶身前劈。

“叮叮叮!”

接連數下,刀口上,裂出無數缺口。在眾人看來,又沉又急的數刀,竟未能碰到少女的衣襟!設身處地,他們也能做到,但絕不可能這般輕鬆,狼狽一番是免不了的。

旁邊,李行之卻看得直皺眉——明明機會無數,周柔兒卻畏懼不前,非是不能,而是她xing格使然。

“踏乾位,細斟北斗!”

正當眾人看得入神的時候,脆亮聲音從李行之口中發出。

周柔兒直接那聲音有無盡魔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