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做英雄來歡迎那是榮耀,而這種儀式,原諒他臉太薄,那些崇拜的眼神是腫麼回事?人人不都有這麼一回麼!

白墨和小牙擔心的顯然不是同一回事,他算好了時間、等著預計中景象的產生。雖然之前已經推敲了好幾遍了,現在卻還是擔心有其他因素耽誤。

在他們前方不過一米的地方,畫的是記號複雜的法陣,祭司已經站在預定的地方,儀式所要奉上的祭品也已經就緒。身旁的那個人緊緊的攥著自己的手,顯然非常緊張;白墨向四周望了一下,所到之處全部換成一片禁聲,那隻小手順勢放鬆了不少力道。

周圍的目光不是那麼熾熱了,小牙的心也不敢放下。他不敢大幅度的擺動頭部,只能用眼角的餘光尋找父母,他總覺得這樣更能使自己更心安一點。

不知道是不是太著急了,怎麼找都找不到熟悉的身影。小牙的眉慢慢的開始簇到一起,心一下都提到頂了。左手被白墨牽著,也不好又開始緊抓,他只好右手放了又收,藉以舒緩壓力。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固定的地方,小牙閉了閉眼睛,努力吸了口氣,他知道,現在就算心都快跳出來了,面上也不能、不應該顯露出一點膽怯來。

等待了不知多少時間,汗都一點一點的冒出來了,祭司還是沒動。還得等多少時間啊,小牙自覺杯具,誰讓母親講儀式步奏時他睡覺來著?現在他竟然都不知道在等著什麼……腦中一片空白,小牙感覺自己只是站在那、生了根發了芽……

思維無限發散著,整個儀式場地在小牙的眼底下悄悄的發生著變化。

原先僅僅有著柔柔嫩草鋪地的地方轉眼間就換了模樣,一叢叢有著修長的三片葉子的植物很快的冒了出來、帶著些清爽的氣息。過了一會兒,三條葉子的中央部位抽出了一根碧綠碧綠的葉梗,葉梗比葉子稍高一點,盡頭頂著粉紅色的小小花苞,這分明就是解語花開的景象。

小牙被清新的香氣引得回了神,微微有些吃驚,解語花不是該大冬季過後開的嗎?現在明明不是……他不解的側了側頭,動了動和白墨交握的手,他覺得白墨能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白墨回握了小牙的手,嘴卻一直沒動。大概是這種鄭重的場合不能說話,小牙猜測,現在也確實不是個談話的好時機,於是他專注的看著解語花花開。

這時花苞已經脹得很大了,顏色紅豔的快要綻放開來。隨著花苞的逐漸展開,微風也是一陣一陣的飄揚而來。慢慢地,那挺露出的粉紅色的花蕊被風吹拂著、開始四散的飄落著瑰麗的花粉,一時間,粉色的氣息瀰漫了整個儀式現場。

老祭司好像接收到了指使,開始沉鬱的宣讀起古老的誓詞。隨著一句句話語的吐出,小牙感覺到胳膊上有些癢癢。本來他還打算忍耐,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癢癢的範圍似乎擴大了、還變得有些刺痛。

是不是有什麼蟲子在叮我?小牙小心的移動目光,注意到胳膊上的獸紋開始散發著淡色的光芒。

獸紋?小牙像是想到什麼似地轉了頭,果然白墨的獸紋也發著淡淡的光彩,仔細的觀察,還可以發現獸紋的紋路一點一點的有著微小的改變。

小牙看得入神了,就這樣把他的全部心神移架到觀察白墨的獸紋上。儀式快要結束的時候,他這才發現脖子歪的時間有些長了,那裡酸酸的不舒服。還好宣讀誓詞的時候伴侶二人就是要對視的,其他人倒也沒覺得奇怪。

這時候獸紋已經恢復了暗淡的樣子,畢竟是跟了自己十幾年的東西,小牙看了一會兒就知道獸紋已經變了,他想這儀式大概就是讓伴侶雙方獸紋同調的。

祭司做了最後的收尾工作,將左手先後伸在他們的額前不遠處懸空,又飛快的唸了一段這才像完成任務似地點了下頭消失了。

分列在兩邊的大家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