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組織還是自己送上門來的。

而這個問題的答案估計也只有丹盟的掌門才會知道了。

太陽緩緩地在天空上移動著,轉眼已到了申時。葉詢在凌珊、隆月等人的叮囑下來到了西巖絕壁中心。

與此同時,血殺門此刻在此處已聚集了十多人,他們圍著一張好似用血染成的椅子,椅子上卻沒有坐任何人,當然葉詢知道那是血十三的位置。

葉詢剛剛落地,那椅子上便飄起一陣紅霧,旋即紅霧凝結成一個人,此人面目雪白,面容嬌好,好似一女子,若不是喉上喉結,葉詢就要認為此人是個女人了,可這人卻正是號稱二代血魔的血十三。

雪白的臉與那紅的發黑的頭髮形成鮮明對比,漆黑的眸子中無比深邃的眼神看著葉詢。一直血紅的手掐著下巴,另一隻蒼白如紙的手拈著一朵血紅色的花朵。

葉詢認識這種花,此花名為彼岸花,在傳說當中是冥界地獄的接引之花,因此有著死亡之花的別稱,傳聞見此花便意味著死亡。

“彼岸花,你覺得它好看嗎?”血十三緩緩地說道。

葉詢微微一笑,道:“此花的確很好看。”

血十三又道:“傳說這是死人唯一能欣賞的花朵,你覺得可信嗎?”

葉詢搖了搖頭道:“死了的人一定沒有心思去欣賞花朵。”

血十三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說得好,死人的確沒有心思欣賞花朵,欣賞花朵的人都活著,所以還是活著好。”

“當然是活著好,若不絕望,有幾人願死?”葉詢道。

血十三道:“那你絕望了嗎?”

“沒有,但是我覺得你絕望了。”葉詢微微一笑說道。

“為什麼?”血十三忽地用著冷冷的目光看著葉詢。

葉詢恍若未覺,道:“因為楚江死了,被我殺死了。”

血十三聽了這句話竟然沒有反駁,顯然葉詢說的是對的,血十三一直在和楚江爭奪高下,可是楚江卻忽然死了,他死了血十三並不高興,因為對手並不一定就讓人憎恨,有時候也是一個人活下去的支撐。

楚江活著的時候,血十三不曾證明過自己比他強大,現在他死了,於是只能透過打敗葉詢來證明,這是唯一的方法,但絕不是一個可行的辦法。

因為葉詢並不是楚江。

血十三緩緩站了起來,他身後的那些人立即退了開去。血十三低頭看著手中的花道:“的確我絕望了,如同這一支被我折下的彼岸花,孤獨而絕望,更無力反抗。”

說著,血十三的持花的手忽然動了,那彼岸花化作一道血光向著葉詢打來。

葉詢使出天印悲佛掌拍去,登時將彼岸花拍碎,片片殘碎的花瓣隨風飄落。

風是血色的風,是血十三的風。

風中好似有著千萬鋼刀,又好似有著萬千哀嚎的冤鬼。彼岸花的殘碎花瓣在風中化為了一片血霧,痕跡絲毫不存,似乎從來就沒有存在過。

葉詢雙手之上藍色靈火升騰而起,瞬間化為兩條巨龍一聲龍嘯纏住了那血色之風。

藍色火龍在血色之風的吹拂之下越來越弱,很快就破了形跡,只剩下兩條火焰匹練。火焰匹練卻並不就此泯滅,依舊纏繞而上,忽地空中傳來一聲音爆之聲。

“嘭”

西巖絕壁之上一團紅色與藍色交織的衝擊波擴散開來,絕壁之上的碎石登時被吹拂開去,頓時煙塵四起。

有那膽小的觀戰者開始覺得離得太近太危險,於是開始往外擠,有那好賭、好戰者奮力向裡面擠,同時“下注了,下注了”“讓一讓,讓一讓”的聲音此起彼伏。

清風吹來,煙塵散去,葉詢與血十三相對站在絕壁之上。葉詢已運起封印之焰,血十三也已出動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