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出去,有些傷了兄弟感情…···”

除了關止承,你另外兩個兄弟怕是都明白得很。

李欣撇了撇嘴,想說他木頭腦子絞疙瘩,繞到一塊兒想不透,想想還是沒吭這聲,末了才說:“你現在瞎想也沒用,也不知道公爹打算怎麼分家,你打算好了,指不定人家不是那麼打算的,到時候還有得理論。”

關文便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他望向李欣說:“欣兒,你放心,說什麼我也不會讓你受太多委屈。”

這話說的,不受太多委屈·但還是得受點兒委屈就是了。

李欣低聲一嘆,但總歸覺得,能跟關明關止承分開單過比啥都強,也就不計較這些了。

不想多說什麼,她點了個頭端了碗出去,關文便躺下歇息。

晚上的時候全關家的人都聚在了堂屋。

按理說要分家得跟關氏族中比較德高望重的老人通個信,商議定了再去村長那兒說一聲,把田地那些手續給辦了,再去衙門蓋個章什麼的。但這事兒是突發的·關明自己心裡也有點兒譜,想跟家裡人商量好了,再捅上去,那便一言定乾坤,誰都再也變不了。

最主要的就是得把老大給說服了。

阿秀沉默地站到了李欣旁邊,阿妹忙著給老爺們兒們倒茶。村裡的粗茶,喝起來澀澀的,現如今喝茶也不過是圖個氛圍。

四個兒子一溜排在桌子左方,李欣、阿秀、阿妹三人在右方,關明坐在中間老關頭稍微靠後。大概是晚間老關頭撐不住,有些瞌睡了,眼睛一眯一眯的。

關明喝了口茶,先是嘆了口氣,絮絮叨叨一番家中境況差,入不敷出啥的,然後沉痛地說關文要分家,他這個做爹的攔不住,只能把他分出去云云。

李欣真的頂煩他打官腔。打從她嫁進來第一天奉茶起,關明就開始擺譜。每次說到大事兒都得在前面鋪墊一番。

這其中情況誰不清楚用得著他這樣重複?

說完一通關明才道:“你們大哥大嫂執意要分出去,我也沒辦法,如何分咱們給個章程。”

說著望了下邊四個兒子一眼,見沒人出聲,點點頭說:“家裡的地也就是六分水田,一畝山地,兩畝沙地,屋子也就這一間,牲畜也只有四頭豬,東西不多。老四瞅著就要娶媳婦兒了你六弟也馬上要去考試這是家裡兩宗大事,錢勻不過來要是分家出去,也給你分不到啥。”

關文沒應聲李欣心裡卻直冷笑。關全娶媳婦兒的事兒倒還罷了,關止承考試的事兒她這公爹是把她的話當耳旁風了,壓根不在意?

見沒人應聲,關明滿意地一笑,又說:“水田是祖產,這些年也都你二弟四弟顧著的,田地本來就不多,要是分強行分了,又要劃道子佔地,所以爹想著,水田就不分給你了。不過爹也不是刻薄的人,一畝山地,兩畝沙地,你看你要哪塊,爹再給你分。”

水田的地好,一分水田抵得上三分山地或四分沙地了。關明這話說得真叫人膈應。

關文卻似乎不在意,跟預料到了會有這樣的情況似的,默了片刻才說:“爹,按理說分家得均分才對,六分水田我有一分半,一畝山地我有兩分半,兩畝沙地我也有五分。現在爹既然這麼說了,水田我就不要了,一分半的水田折成三分歸到山地或者沙地去應該不為過,山地和沙地也差不多,那麼我總共得分到差不多一畝的地。”

關明嘴一抖,瞪了眼正要說話,卻又自己給強行按下來,順著關文的話說:“那你就分一畝沙地去吧,好歹也是後來你拾回來的。”

關文便笑了:“爹不是說劃道子佔地方嗎?就不用在沙地另外劃道子了。那一畝山地給我就成了。”

關明立馬道:“那不成!拾柴啥的不得靠著山地啊!”

“爹要來拾柴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