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招呼走了。

今兒是文昌侯府暖房,不是擺宴,所以來的都是親近人,說白了,就是自己的立場一樣的人,夫人關係好,前面朝廷上,觀念也差不多的,所以這裡除了主家外,就是邵蘊華姐妹的身份高。

水大娘是在小花廳招待這些小娘子的,此時百花盛開,香氣宜人,花木扶疏間在配上小娘子的歡聲笑語,宛如畫中一般。

花廳中掛著青碧紗,因為人不少,一桌桌的坐開來,倒也有三桌,水家的小娘子正好三名,一人招呼一桌。

水家不是勳貴出身,也與世家沒什麼關係,雖然是文昌侯的父親救的太/祖,但是那是拿自己的命換的,雖說得了諸多的賞賜,但是隻留下文昌侯水清這麼一根獨苗苗,水清母親倒是個有見識的,得了錢財就給兒子求好師傅——唸書!

那會兒沒有科考制,都是舉薦制,他們家沒有背景,水清讀書讀的再好,也沒有好的舉薦人,水清的娘也不怕丟人,直接哭進了皇城,那會兒太/祖已經駕崩,是太宗朝,皇后也不是世家出身,也知道水清的爹為了救太/祖,一命換一命,所以立刻就將這事兒告訴了太宗,在皇帝那裡掛了號,還能差麼?水清長的平頭正臉,也有學問,太宗一看就喜歡上了,直接給了出身,做官兒就是正四品,不知道多少人羨慕嫉妒恨。

可惜水老孃幼時、少年時虧空太過,兒子當官沒多久就撒手人寰,只囑咐兒子和媳婦好好過日子,因此水家上下都知道,水清生平兩大憾事,第一件就是子欲養而親不待,第二件就是中宗軟糯,不能一展抱負,不過老了老了,換了女皇帝他倒是抖起來,被重用又能展才,整個人容光煥發,彷彿年輕二十歲,他夫人私下笑他老來俏,他還挺美。

好吧,扯遠了!咱們扯回來,這麼說的原因就是說水家親朋好友真沒多少人,除了兩位侯府,就是幾個媳婦的孃家人,可惜又都不在京城,只有文昌侯的三孫子妻子孃家在京城中,偏巧家中適齡小娘子只有兩名,剩下的也不過都是考試上來的新貴。

在說一句,先帝昌泰八年的時候舉行一次考試選拔人才的事兒,主考是水清,女皇登基又開考試,又是水清主持的,考上來的人自然與水清親近,所以除了親戚和就是這樣的人家。

這些人既然是考上來的,那就不是世家,不是世家有些錢也是很有限的,此時看到邵家姐妹身上那精緻的東西很是稀奇。

邵五娘是昌泰二十一年生的,今年才五歲,不過她膽子不大,太小的時候事情不記得了,懂事一點兒母親就開始教導她乖巧聽話,凡事聽大姐的,因此這會兒她就挨著邵蘊華坐著,對於這個小妹妹,邵蘊華也很是照顧。

簡氏為了讓女兒不至於被人低看,很是裝扮了一翻,梳著垂掛髻,上面的小花朵不紗,而是用珍珠寶石黃金掐絲組成的,中間是黃金掐絲出的花卉,然後一個粉珍珠花,一個紅寶石花,花開並蒂,尤其是那白綠相間的玉做成了葉子形狀,將奢靡華貴徹底壓下,只剩下精巧精緻。

身上的衣服更是從料子到繡工無一不精,簡家是敗落了,但是簡氏出嫁的時候家裡還好,雖然不是嫡長女,得的嫁妝比不過大姐,可是她到底是嫡女,除了家族中嫁女應該給的嫁妝銀子,還有母親的嫁妝,還有父親與祖母的額外貼補,所以她勢微,但是絕對不窮。

也有同樣五歲的孩子,看到這麼好看的花,也不怕別人笑自己沒見識,直接說“五娘,你頭上的花真好看。”

“嗯!我也可喜歡。”邵五娘看有人搭話,立刻喜滋滋的回到。

邵三娘暗地裡一撇嘴,深深覺得小孩子就是沒見識,好看有什麼用?自己頭上的才重要,那可是德沛長公主少時的首飾,掐絲的珠花上面有八尾鳳凰紋。想要說話,又嫌棄對方是小孩子,不禁左右為難,眼看沒人稱讚她頭上的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