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裡,紗簾隨著風緩緩飄起,一片冰冷的月光灑在床上。

床上的男人眼睫微顫,緩緩睜開了眼。

入目是一個陌生的房間,房間裡只有他一人。

陳越猛的睜開眼,女人最後的臉浮現在腦中。

是她綁架了自己。

陳越咬著牙,神色焦躁不安,手撐住床,一翻身下床,衝到了門邊。

門鎖卻被死死反鎖住,無論如何都打不開。

他走遍了整個房間,各種方法都嘗試了,還是出不去。

隨著時間的流逝,陳越越來越急躁,清俊冷淡的臉上滿是不安與不耐。

最後一個方法失敗,他把自己扔在床上,臉上是大寫的絕望。

這女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這一個月自己明明什麼痕跡都處理好了,幾乎滴水不漏,她到底是怎麼發現的。

突然,房門處傳來響動,吱的一聲,門開了,沈知意端著一個餐盤走進來。

他坐在床上,沈知意站在陰暗處,美到極致的臉越發動人,濃黑睫毛在臉下投出一圈陰影,冰肌玉骨,行走間淡色長裙搖曳,是極致的純美。

這樣的姝色,任誰看了心都要顫三分,可陳越只是直視她,漂亮的鳳眸下是萬分警惕,手指蜷起。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為什麼要抓走我。”

沈知意將餐盤置於桌上,眉眼間依舊從容優雅,玉白指尖在木製桌面上輕輕摩挲。

她抬起眼,嘴角抿出一個笑,看向床上神情陰騭的男人。

“你不要害怕,陳越,很快就會有人來救你了哦”

作為常年的駭客,陳越敏銳的捕捉到了其中的關鍵詞,一個想法劃過腦中,他看向沈知意,沉聲道:“你什麼意思?”

沈知意笑而不答,緩緩走上前,臉龐逐漸暴露在月光下,桃花眼裡瀲灩著月色,漂亮得幾乎有些神性。

陳越陰沉的眸子微閃,往後靠,眼神警惕戒備地盯著女人。

她不就是想用他引出他背後的榮頤嗎?

他絕對不會如她願的。

然而,沈知意的手落在陳越的肩膀上,修長的手指如玉,白得幾乎透明。

陳越神色一僵,緊接著淡漠的眉眼裂開,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抬眸看向沈知意。

沈知意低眸,男人鳳眸銳利,眼神兇狠,直直盯著自己,宛如一匹兇狠的狼,恨恨地想要咬下自己一塊肉。

沈知意輕笑,手指更往下一寸,果然收到男人更加凌厲的眼神警告。

沈知意有些惋惜地摩挲著男人的肩膀,手指一點一點。

可惜了,是一頭不聽話的狼崽子。

不聽話的可是要受到懲罰的,這樣下一次才不會再做出這種行為。

沈知意眸色漸深,凝視著前方,帶著淡淡的涼意。

她早就在前幾天發現了對方,不過沒有打草驚蛇,想看看對方到底想幹什麼。

對陳越這幾天的追蹤行為大概有了猜測,她便有些玩膩了,這才特意來抓住這個肆無忌憚的小老鼠。

對於幕後之人,她大概也有了猜測。

沈知意目光偏轉,定在陳越身上,男人仍然在不斷掙扎,想要逃離她的桎梏,俊美臉龐染上紅暈,肌膚冷白,喘著氣,鳳眸裡是羞憤,竟有些動人。

陳越感覺真是邪了門了,沈知意看上去那麼柔弱,自己居然掙脫不了她一隻手的控制。

就在這時,陳越才想起榮頤的話,再聯想起這些天看的資料,心臟猛的揪起,瞳孔一暗,抬眸上下觀察著眼前的女人。

原來的沈小姐從小被教導的是書香禮儀,那對市儈的夫妻,怎麼會送女兒去學用不上的跆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