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孩低著頭,不敢去看那戴著面具的無上之主。他身穿著玄黑鑲著紅邊的長袍,頭頂冕旒,微微側在沙發上。

“孤說過,超過三十分鐘就叫醒孤。”無上之主的面具上烙印著繁瑣的花紋,只露出一對深色的眼眸,他說道:“別擅自做主。”

女孩聽到後顫抖著身子立馬下跪,無上之主揮了下手,道:“去把項天喊進來。”

“是。”

女孩如釋重負的快速離開。無上之主並不需要太多人服侍,在通天城的時候,他也大多獨處一室,平日裡只要一個侍女伺候就行。而她,則是第二位。她的前輩已經命喪黃泉了,所以她也萬分的謹慎,生怕這位主宰動不動就要了自己的命。

“陛下,您喊我。”

項天走了進來,單膝跪地低頭看向地板,這位戰鬥瘋子在始皇的面前倒是格外的謹慎,始皇直接開口詢問道:“你們有多大的把握抓住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指的就是沈玉。隨著項天的逃離,通州城發生的事情也傳到了始皇的耳中。他不希望類似的事情再發生兩次。南都城這場局,可以說完完全全都是為沈玉所擺的。

他們也觀測到了通州城的聯絡員,並且放任他回去,一切的目的,就是為了把沈玉給“請”過來。

“如果只是摧毀夢中身的話,百分之一百。”

項天回答一句,他對感應夢中身有著豐富的經驗,此前沈玉第一次去通州城時,就差點被他抓到了馬腳。做好準備的話,只要那傢伙一來,就能徹底消滅它。

“觀測他了解他,直到徹底消滅他。”始皇冷冰冰的說道:“在預言之物即將誕生的這一刻,孤容不得任何的風險。世界必須團結在一起,以應對那最後的劫難。”

那個男人太奇怪了。奇怪到令始皇感到不安,連黑日怪獸都能控制的能力,似乎對他無法生效。而令始皇更忌憚的是,前兩日他忽然感應到一種濃濃的危機感。

有一種自己隨時都會被抹除的危機感,那是對自己的警示。他不明白這種感覺為何而來,卻總是想起那天見過的沈玉。

不論他是誰要做什麼,始皇都無法繼續容忍他的存在了。

“明白了,陛下。”項天剛剛應下,外面就有人說道:“陛下,南都城委員會的馮錚帶人來了,他們說是來和您和談的。”

…………

張安平,南都的英勇啟示者將委員會的代表馮錚護在身後,用著敵意的目光看向那一雙虎視眈眈的眼睛。馮錚穿著防護服,回頭望了眼那龐大的嶂,它只需要翻個身,南都城就會產生震感,如果向下發起攻擊,成千上萬的人都會在瞬間死亡。

即便他們擁有軍隊,但也無濟於事,一旦發起攻擊,先毀滅的只會是南都城。所以,馮錚只能透過談話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一個個都不是善茬。”張安平作為南都的頭號戰鬥力,表情嚴肅的打量著附近,他們這一路過來倒沒受到阻攔,但他能夠感受得出來,這裡的啟示者一個個都是不收斂慾望的真正惡徒。

“您好,馮先生。”侍女走了過來,向著馮錚說道:“陛下說了,我們只接受投降,不接受和談。請您擺清位置。”

連個侍女都是啟示者嗎?馮錚看她沒穿防護服,開口說道:“請告訴那位陛下,我們是帶著誠意來的。”

“陛下說了,他不想聽到您說投降以外的事情。”

張安平握緊拳頭,周圍很快就有啟示者掏出武器,馮錚握住他的肩膀,搖了搖頭。

“就算要投降,南都城也不是我的一言之堂,我們需要徵求全民的意見……”

“還有6小時13分鐘。”侍女打斷道:“距離陛下給南都城的24小時最後通牒還有六個多小時,您可以慢慢協商。記住,要投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