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翅膀硬了卻不念過去的恩德。”

雲錦也點點頭,只是人往高處走,那是人之本性,就算多施恩德,也沒有人願意做一輩子奴才的。

想起金奴的風情,雲錦自然有點想法,溫聲說:“我看幾個丫鬟裡面,有個叫金奴的,性子並不純良。我本來並不想收,只是聽她說得苦楚,說她父母雙亡,寄居在叔叔家,備受欺辱,主動跪著,求我收留。”

衛陵月面色一寒,神色居然有說不出厭憎:“這女孩子生性也未必純良。”

雲錦雖然是要衛陵月還未見面,就不喜金奴,只是看見衛陵月反應頗大,心中也暗暗奇怪。她口中說道:“不錯,我也後來盤問那婆子,金奴父母雙亡那也不假,只是她叔叔待她甚好。她叔叔是個莊稼地人,待這個伶俐的金奴很好的。”

衛陵月只是笑笑,雲錦一直看著衛陵月臉頰,將他衛陵月臉上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她只覺得衛陵月對自己,似乎仍然是喜怒不形於色。

衛陵月卻渾然不覺,他只以為雲錦性子豔辣,是不會這麼仔細入微,將自己面色全看在眼裡。

“這金奴我自然有地方打發。”雲錦淡淡一笑。

衛陵月抱起手,說道:“你心裡有個數兒,那就好了。”

雲錦抿嘴兒笑笑:“只是也未必所有的人,都是忘恩負義的,和這金奴一個性子。”

衛陵月嘴角突然露出一絲笑容,輕描淡寫的說:“這也是自然,比如簫懺便是如此,他對衛家一片忠心,可不似一些奴才,有錢有才,就自覓高處了。”

他雖然說得淡淡的,雲錦聽見,卻隱約察覺一絲酸味。只因為衛陵月口中,雖然對簫懺頗為推崇,但是仍然當他是衛家的奴才。雲錦頗不以為然,況且有錢有才,自覓高處,也不算什麼十分卑鄙的事情,只要心中念著一份情意,以後有事無事,幫襯一二,也不算無情。

大概古代的價值觀跟現在不同,簫懺既然是衛家栽培,便只合該幫衛家做事了。衛陵月有這種想法,也不足為奇。

兩人也未多說了,這時候金奴打扮妥當,給雲錦請安。只見她上身著粉紅襖子,下撒淡色裙,潤潤俊俏一張臉兒,打扮以後,整整齊齊的,比那粗衣簡服的模樣自然更美。

雲錦原沒有想叫她來請安,金奴倒是不動聲色,見著機會,立刻趕上來,湊在衛陵月面前。雲錦不覺好笑,舉起帕子,半掩嘴唇,輕輕一笑。若論容色,金奴雖然還算美女,只是比起雲錦那是不如,也不能和林翠袖這樣的威脅相提並論。

只是男人都愛新鮮,眼見一張青春可愛的面孔,本來也不禁多看幾眼。衛陵月卻輕輕皺著眉毛,臉上閃過了一絲不悅。

“你是新來的下人嗎,只知亂闖,端是不知道規矩。”衛陵月哼了一聲,嚇得金奴垂下頭去。剛才偷偷看了一眼,陵月公子好生俊美,可是性子可說不上憐香惜玉。

雲錦半遮臉孔:“陵月,你好端端,朝一個新來丫鬟發什麼脾氣?”

衛陵月忿忿看了雲錦一眼,這個中緣由,難道雲錦還不知知道?他本來就極鄙視金奴的為人,見金奴故意湊來,心中更是不悅。其實這個金奴雖然有幾分姿色,只是衛家鶯鶯燕燕的美女確實不少,這種姿色,衛陵月也看不上眼。

衛陵月口中說:“老祖宗過生日,如今都要忙起來,雲錦你在院裡好好的,我還要去幫忙打理。”

雲錦見他對金奴的態度,心中也放心滿意,替衛陵月整整衣服,再送衛陵月出去了。等送走衛陵月,雲錦才將金奴扶起來,安慰她一番。

金奴心中微微憂愁,暗想陵月公子這種態度,自己出頭,那就不容易了。

這時候雲錦卻在金奴耳邊說:“金奴,你這一打扮,哪裡像個丫鬟,若要是做一些粗使工作,卻也未免委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