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面前打小報告,是藥房安插了老祖宗眼線,還是四夫人收買了老祖宗身邊的人。

只是老祖宗既然說出這種誅心的言語,雲錦若再隱忍,只怕也落個預設的名聲,不免淒厲喊出來:“老祖宗,雲錦冤枉得很。”

84 分辨

84

“你冤枉得很,你冤枉什麼,你將外面那些狠辣寡毒的手段帶在衛府裡面,自己絞死的丫鬟,已經是十分不良,如今還僱傭殺手,殺死了許夫子。”

雲錦猛然一驚,抬起頭來。老祖宗只見雲錦一雙眼睛在燈光之下燦燦發光,端是說不出的凌厲。老祖宗心中突然一涼,她手下這些媳婦兒晚輩無不是厲害人物,只是這些女子,多年來在老祖宗之下隱忍,也無人敢用這般目光來看他。

老祖宗忽的起了幾分厭憎之心,她不介意自己底下這些女人有什麼鬼魅心思,只是怎麼也不合該對自己不敬。這雲錦倒是個野性子,果然不曾調教得好。

雲錦心中也是隱隱發苦,自己原來如此不被老祖宗待見,原來老祖宗心中,自己始終不過是不受教的女人。在這衛府之中,她隱隱只覺得一絲寒意。

這老祖宗在衛家耳目眾多,想必並不止四夫人擺弄口舌,便連綠菊之死,居然也被老祖宗全看在眼裡。

不待雲錦分辨,老祖宗就對粉兒說:“繼續說。”

粉兒福了福,在這老人凌厲目光下,說話更是小心翼翼:“那許夫子身上有白銀數錠,絕不是一個夫子正當所有,銀子尚未搜走,那殺手殺人,似也並不圖財。”

“如今這何捕頭找上門來,只因為許夫子身上有香帕一張,似乎該是少夫人的。”

雲錦渾身有嘴,那也說不清。心中也明白老祖宗為何這般憤怒,這手帕佩飾之類的小物事,本來是私下傳遞的東西。那許夫子一把年紀,扯了自己香帕,平白覺得噁心。

老祖宗從袖子裡扯出一物,扔在地上,這粉帕真絲做的,沉甸甸的,邊上還有一朵梅花刺繡,十分精緻。這手帕絕不是許夫子這種貧苦賬房能有的。那帕上一個錦字,繡得鮮紅似血。

“好在何捕頭還看衛府幾分薄面,這證物私下送過來。”

簫懺眼見老祖宗似有幾分憂愁,立刻走出來:“三爺早去感激那何捕頭,重重一份酬謝自然是免不了的。他既然眼巴巴湊上來,自然不會胡言亂語。”

這帕子確實是雲錦之物,那衛陵月不在,自己閒時候胡亂繡的,那針線手段上都能看出是雲錦手筆。

故此雲錦腦袋一炸,一時之間,有些無措。好在簫懺湊上來說了幾句,才讓雲錦喘了幾口氣,只是雙手溼溼。

簫懺雖然突然出來,好在說中了老祖宗擔心的事,老祖宗非但沒有見怪,臉色還微微緩和。

雲錦緩了口氣,心中想一塊手帕又算什麼,隨意偷來也就是了。她院中早有幾個內奸,四夫人安插的耳目,別的不好動什麼手腳,偷一塊帕子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只是老祖宗心中要是不信,這些不免是自己狡辯之詞。若真個和老祖宗爭起來,讓老祖宗心中只記了氣,便證明不是,也未免拂了老祖宗的面子,叫老祖宗很不歡喜。更何況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端看上面的人信還是不信而已,又哪裡來個證明。

她掃了四夫人一眼,這四夫人臉上無端勾起闇昧神氣,心中想著,怎麼將四夫人給引過來。

“這些事情,雲錦也不該分辨。只是那許夫子年紀又老,樣子又醜,家中無錢,在衛家又無勢。我雲錦也不是自甘下賤,沒了一雙眼珠子,為什麼和這種下人勾勾搭搭。我初入衛家不過兩月有餘,可以說是處處謹慎小心,實在冤枉得很。老祖宗,還請讓我替自己說幾句話,否則老祖宗認為雲錦有罪,就直接將雲錦打死好了。”

她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