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鳳郡主看到衛陵月,她十分厭惡衛陵月對雲錦的維護,越發顯得衛陵月對自己無情。她看了雲錦一眼,忽然又問:“雲錦,陵月哥哥因為你這樣為難,你又想說什麼?”

“金鳳郡主要告陵月上官府,只請隨意。”雲錦說得十分冷漠,顯然沒有迴旋的餘地。衛陵月心中這麼一跳,也不知道雲錦這樣說,是因為喜歡還是生氣。

燈光照耀之下,雲錦彷彿是一尊冷玉雕成的觀音,彷彿無懈可擊,就連金鳳郡主也吃不透雲錦心裡在想什麼的。

金鳳郡主臉孔上又有了溫婉的笑容:“陵月哥哥和雲錦嫂嫂,你們兩個感情這樣好,委實叫我感動。只是翠袖之事,我是絕對不會幹休的。”

她也想不到雲錦和衛陵月居然這樣堅決,只是茲事體大,金鳳郡主也不盼望今日就能將雲錦一擊擊垮。更何況雲錦在衛家也做不得主,要是衛家不想出怪露醜,只能是接受自己的條件。

當下雲錦就另找了房間安睡,只一想到林翠袖和衛陵月就在那張床上翻雲覆雨,雲錦就覺得那屋中盡是令人作嘔的味道。

如今金鳳郡主這麼一鬧,衛陵月和林翠袖之事,自然是叫院子裡人知道了。曉蘭自然也知道了,心中暗暗不忿。這林翠袖,一個外邊來的女人,居然也爬上了衛陵月的床了。

曉蘭卻也還是忍不住勸勸雲錦:“小姐,那金鳳郡主欲用林翠袖代替你的位置,咱們是萬萬不能讓林翠袖得逞的。衛家一向好顏面,我們依仗也只有公子而已。你又何苦和公子嘔氣?”

雲錦冷冷一笑,並沒有答話。

“唉,那個林翠袖,用這樣卑鄙的法子,公子不收他,那也是不可能了。最重要的就是你要保住正妻的位置。那個林翠袖也只能當妾,到時候無論你用什麼法子對付,都是隨你歡喜。公子這次確實有錯,可也是別的女人不知羞恥,用了無恥的手段。小姐,你就算是生氣,也先忍忍,過了這一關,再向公子討回公道。”

到時候這個討回公道,也自然不過是夫妻間打打鬧鬧,閨房中的樂趣。

曉蘭自認為自己說的這幾句話,還是有勇有謀十分正確的。可偏偏雲錦好像當成了耳邊風,根本沒有聽到耳力。

“你休要囉囉嗦嗦的,我心裡自然有計較。至於打算,我自然是有的。”雲錦哼了一聲,眸光一寒。

這些日子,雲錦一舉一動,無不顯得頗有謀略,曉蘭也對她頗為信服,自然也不敢再繼續嘮嘮叨叨的。

誰想雲錦第二天起來,就將院子一分為二,下人也分成兩撥,分一個所謂的一個內院和一個外院。她自己卻稱病不起了,只閉門不出,整日繡花。

衛陵月有千言萬語,想要跟雲錦解釋好好說說,然而他一進去內院,只見七八個丫鬟守住了門戶,臉色奇怪,好似個個忍笑,又有點兒害怕,這幾個丫鬟手裡都拿了一條棍子,臉都漲得通紅了。

衛陵月看見了,皺眉說:“你們幾個,這個樣子做什麼?”

採鶯也就出來迎接,也和其他丫鬟一樣,手裡拿著棍子。她聽到衛陵月這麼問,立刻回答:“回稟公子,是少奶奶說她要養病,不許什麼閒雜人等來打攪,否則就打出去了。咱們是下人,不敢違背少奶奶的意思,也不敢真個和公子為難。只是還盼望公子體諒少奶奶心中苦悶,暫時不想見你。”

衛陵月想要笑笑,可又怎麼也笑不出來了,只得走了。曉蘭遇見衛陵月,立刻行禮,連忙眼巴巴的問:“爺,你難道不進去坐坐?”

衛陵月搖搖頭,嘆了口氣,也就這麼走了。

曉蘭問明緣由了,一雙眉毛挑起了,忍不住呵斥採鶯:“你是豬腦子,公子來這裡,你怎麼能真叫他走了,現在要緊的時候,偏偏有你這樣沒用的敗家貨。”

採鶯唯唯諾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