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陵月突然又有了警覺,不覺柔聲說:“讓我看看。”

他不由分說,手指一摸,林翠袖那足腕果然是高高腫起了。大約是衛陵月力氣用得大了一些,林翠袖不由得輕輕喚了一聲痛。

林翠袖這一次本來下足了功夫,真個弄傷了腳,所以衛陵月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自然心中有些尷尬,只覺得抱歉得很。他腦袋一抬,恰好與林翠袖玉容相對。

衛陵月只看到那一雙眸子寫滿了感激,心中更有些愧疚。衛陵月目光一掃,看見了林翠袖半邊身體都是溼了,那衣服緊緊貼在身上,不覺露出妙曼的風姿。

而衛陵月並未被這番風景動搖,只是這個林翠袖既然是自己的女人,這在小廝面前出醜,他也甚是不忍,便將那孔雀披風解下來,蓋在林翠袖身上。

這也免得林翠袖被別人笑話。此刻衛陵月看到了林翠袖那裸露的足掌,只覺得這樣也頗不妥當,於是給林翠袖赤足上將鞋子套上。

卻不知為什麼,給林翠袖穿鞋,衛陵月心中閃過了一絲異樣。

衛陵月欲將林翠袖給扶起來,林翠袖卻有一絲遲疑,說道;“這,這不好——”

“也沒有什麼。”衛陵月順手將她扶起來。林翠袖小心翼翼,並沒有將身體靠過去,只因為衛陵月對他還是充滿了“警惕”。

“要你送我回去,這,這麻煩你了。”

衛陵月原本沒有送林翠袖回去的意思。只是他見到了林翠袖有些狼狽,所以扶她一把。

只是林翠袖故意改了他不用客氣的含義,衛陵月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解釋。

他只是輕輕點點頭,就扶著林翠袖回去。林翠袖說道:“你是我相公,我還要對你說麻煩,若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待我怎麼不好呢。”

衛陵月臉色變了變,林翠袖不由失笑:“不過我知道你不是無情,只是各人有各人的苦衷,雖然我嫁給你當妾,可是還是跟相公毫無緣分。”

她不覺幽幽嘆了口氣。

今天這麼出語試探,林翠袖也不敢說得露骨,只恐怕驚走了衛陵月。故意提起兩個人之間的名分,也是叫衛陵月覺得,他扶著自己,本來就是一個丈夫該有的權利。

衛陵月也沒有這麼敏感,聽了也只以為林翠袖自憐身世,並不十分在意。林翠袖步步算計,就覺得這件事情有門,只怕是有可為。

“今天下雨我能給你送送斗笠,又能叫你扶我一把,我也不覺得遺憾了。”林翠袖說著情意綿綿的話兒。衛陵月的手掌不由得抖了抖。

他沒有說話,林翠袖可不會見好就收,更要乘勝追擊。她早就看清楚衛陵月那性格字軟綿綿的一面,不過要是自己不用點手段,只怕衛陵月也會溫吞吞的。

一入那韻竹小院中,林翠袖眼見衛陵月衣衫也是溼了,只覺得今天這場雨,也還是上天襄助,她內心也是一動。

“相公,你衣衫都溼透了,不如換了衣衫再走。”

衛陵月聽她叫自己相公,覺得很不自在,不過林翠袖確實是自己的小妾,要是不叫自己相公,還真不知道要她叫自己什麼。

衛陵月自然也不是很願意,於是推脫說:“只是此處,也無我的衣物,也還是罷了。”

林翠袖立刻伸手抓著衛陵月的臂膀:“我這裡早就準備了相公的衣服。”

她一抓住了衛陵月的臂膀,才好像突然反應過來,那雙手如火燙了一般,立刻鬆開了手。林翠袖口中卻幽怨的說道:“我閒來無事,自己親手縫的,至於尺寸,不知合不合適。”

林翠袖走得近些,在衛陵月耳邊說道:“我對陵月,絕對沒有非分之想,只要能服侍你一回,那也就好了。”

衛陵月也沒有可推脫的,只好答應下來。林翠袖叫丫鬟領著衛陵月進去。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