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有些忐忑。

兩個人就這樣耗著到了雨停了,衛陵月也不似剛才那麼侷促,就將幹了的衣服的換掉,也就向林翠袖告辭了。

林翠袖心中七上八下的,這一次好不容易引來衛陵月坐坐,只是不知衛陵月對自己,那又是什麼看法。

她原本還想纏纏衛陵月,就是覺得衛陵月樣子悶悶的,說不定還有什麼想法,也就忍下來了。

林翠袖腳雖然是受傷了,勉強動了動,正準備起來。衛陵月卻沉沉的說:“你腳有傷,也就不要亂動,好好的休息吧。”

林翠袖搖搖頭,吃力說:“不——”

“你又何苦折騰自己,該好好的愛惜身子才是。”衛陵月語調平平的,也聽不出個感情起伏,林翠袖只恐怕他不悅,也就坐在位置上,輕輕點點頭。

眼見衛陵月要走了,林翠袖不由得問:“相公——”

她本來想問,自己是不是還有機會看看衛陵月,只是又覺得這有些不是很妥當,就改口說道:“妾身的歌好聽嗎?”

林翠袖這也是問得有些曖昧了,一顆心兒也跳起來,不知道衛陵月會有什麼樣子的回到,衛陵月神色還是沉沉,臉上有些悶悶的味道,只是如剛才那樣,淡淡說道:“好聽。”

林翠袖也感覺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覺得自己正在吃一碗粥,方才吃出些滋味,就又寡淡了。她昏昏沉沉的,一時也計較不出什麼,腦袋有些熱熱的,大約還真是受涼感冒了,就叫丫鬟先做碗薑湯,自己又準備再去睡一會兒。

衛陵月一路回去,想起雲錦,也忍不住苦笑。

雖然雲錦在他面前表現得很大方,但是衛陵月卻清楚,雲錦是有些小心眼的,很愛計較。

自己這一番“放肆”,只恐怕雲錦明裡不說,暗中也還是有些小性子要使的,自己又如何能跟雲錦計較,唯獨用那水磨的功夫,慢慢等雲錦氣消了才是。

心中無端有些焦躁,衛陵月嘆了口氣,不由得搖搖頭。

等回到了湘月居,卻只見雲錦臉色微微發白,神色很是異樣。衛陵月連忙抓著她的手,柔聲說:“雲錦,你臉色卻是有些不好。”

雲錦喘了幾口氣,搖頭說:“沒有事兒。”

現在雲錦正為了簫懺那件事情磨心,眼見衛陵月回來了,心中也有些頂了。她手指一摸,覺得衛陵月衣衫乾爽,心中雖然有些奇怪,可也不以為意:“剛剛下雨,我叫別人送傘給你了。卻沒見你在五老爺那裡了,幸喜你沒有被雨淋著。”

雲錦本來是隨口問一句,衛陵月自己卻有些心虛,只懷疑雲錦是在試探自己。

“我在一個亭子裡躲雨,所以沒有事兒。”

雲錦也就沒有多想,然後又說:“陵月,我有個事兒要問問你。”

那個簫懺的事情,雲錦也是沒有打算瞞著衛陵月。所謂一人計短,二人計長,也好有個商量。

衛陵月只以為雲錦要問自己跟林翠袖那不鹹不淡的事情,心情也是悶悶的,他也是遷就慣了,也就說到;“什麼事兒。”

“也就是簫懺,你可知道他有沒有一塊玉,上面有一個衛字?”

雲錦向衛陵月詢問,衛陵月心不在焉,若在平時,早就反應過來了,如今卻只是淡淡嗯了一聲,說到:“有這樣的事。”

“當年我母親,確實是有這樣的一塊玉送給了簫懺。”

“有了這件事情?”雲錦手指捏著手帕。

衛陵月心中頗覺得怪異,只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在林翠袖那邊還是“情竇初開”,那個情意綿綿,隔了一層窗戶紙般朦朧羞澀,別有情趣,這邊卻是“老夫老妻”,和雲錦也沒有過去那種相互試探的朦朧之感。

雲錦拉著衛陵月的手,說到:“陵月,你隨我來,我有話兒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