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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約了人,荷葉白玉壺中有半壺殘酒,翡翠杯一隻倒滿了,另外一隻被簫懺捏在了手中。
曾經,他也碰到過極好的女人,比如說是玉容。那名少女,是知書達理,並且性子也和簫懺相投,是簫懺喜歡的那種溫柔性子。只可惜的是,他實在無法喜歡上玉容。並不是因為他愛極了雪姨娘,而是因為他是不信任女人的,在他心中,那女人無論外表是如何的溫柔,如何的賢惠,然而實則,不過是極自私。
這種偏見,簫懺也不知如何消除。
他本不想如此想,只是因為他也想跟正常人一樣娶妻生子。只是他外表雖然正常,可是實際上已經無法消解這種對女人的誤會。所以,最後才會發生玉容那件悲劇。他雖然不喜歡雲錦,只是幫助這個少夫人,能叫他的心中,至少沒有那麼的愧疚。
然後,他等的那個人卻已經來了。
女道士玉容清麗,眼眸轉動,甚是動人。她眉目間的慈悲溫柔,是任何見到,就覺得宛如觀音一樣。
這虛靈子如今正來到簫懺面前,看著那翡翠杯中的酒。她驀然輕輕一笑,低聲說:“簫管家。”
簫懺目無表情,卻是還是有禮:“請坐——”
虛靈子莫名狐疑,心中掠過了一絲不安。只是她早不是當初那無知少女,對著簫懺,她居然也能不卑不亢,神色從容,緩緩的在簫懺面前坐下來。
“不知曉簫管家故意約我,是為了什麼事情。”她口氣平淡,含了些許的驚訝,實在極有分寸,看起來確實是和簫懺不熟的樣子。
“故人多年沒有見,總該請你喝杯酒對不對。這是你最喜歡的梨花白,用翡翠杯裝盛,你說這樣喝,那酒的味道是十分清冽。當然你現在,好像根本不用那翠色的東西,我以前以為你最喜歡翠色的玩意兒。”
這聖潔的女道士面孔雖然是平靜,只是那眼中,卻閃過了一抹幽幽的怒火。
“簫管家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從來都不喜用翠色的東西,而愛用白色的。”
簫懺站起來了,慢慢的走到了虛靈子的身後:“是簫懺說話唐突了,不知道觀主是哪裡人,幼時又是在哪裡長大的。我總覺得觀主似乎是江南人,只是或許離開家鄉太久了,就連家鄉話兒也不會說了。”
“不錯,我確實不會說家鄉話。”虛靈子臉上露出淡淡的溫柔的笑容,手中的拂塵輕輕一掃。
“我是北方人,大漠中長大,本來是一個小部落皇族,只是往事實在不好再提起。我幼年碰到了師父,得蒙他老人家開導,總算看破了紅塵,入道門修行。如今家鄉的話,我也不是很會說,改了鄉音,只恐怕自己回家了後,還被當做外鄉人。我亦只盼望能造福蒼生,行善積德。”
虛靈子拿起了面前的杯子,輕輕的喝了一口,再說道:“這酒很好,只是我不喜歡翠色,還是喜歡用羊脂色的杯子。喝酒我喜歡對月獨酌,賞花時候小飲幾杯。我最愛的是蘭花,尤其是潔白若雪的蘭。”
她鞋子潔白若雪,拂塵亦是乾淨得一塵不染。
簫懺淡淡笑了笑說道:“也不知道為甚,我看到了觀主,就不由得想起一名故人了。她就算不知怎麼了改了一張臉,又有一個截然不同的身份,說話腔調和從前大為不同。她不再是一個小丫鬟,什麼都懂,甚至還會替人看病。只是這個女人走到了我面前來時候,我就知道她是誰。正所謂一夜夫妻百日恩,就算是一對怨侶,我也記得很清楚她是什麼樣子的人。”
虛靈子心中翻起了滔天巨*,她實在不明白,簫懺是從什麼地方看出了破綻。她自認自己從來沒有露出什麼不對,可是簫懺居然清楚知曉。
她暗暗咬牙,結果還是放緩了聲音:“簫管家喝醉了。”
簫懺也並沒有生氣:“你就當我已經喝醉了,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