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雲錦眸光轉動,看出這顧大娘是真個害怕了。一個人若是害怕,說話就只怕會說得真實一些。

蓮夫人正準備說什麼,雲錦卻將她手臂輕輕一捏,暗示蓮夫人自己那自有主張。

“顧大娘,你從前是侍候誰的,無妨和我說說。”雲錦悠悠的說道。

“我從前是二姑娘身邊的人,後來二姑娘出嫁之後,就到了三房那邊侍候。之後二姑娘回來之後,我便又回去二姑娘身邊,仔細服侍她。之後老了不中用,又沒有後。好在衛家仁慈,養我在家裡面,專門侍候懷孕的夫人。”

雲錦聽了說道:“那你這些混賬話又是誰說和你知曉的,你若說的是真還好,若說的是假的,這般妖言惑眾,那我也容不得你。”

顧大娘微微遲疑:“我也是聽一個丫鬟說的。這恐怕也是不盡不實的話。”

雲錦只一笑:“那好的很,你如今知曉錯了,便莫要一錯再錯了。你好好侍候蓮夫人,若是再出什麼漏子,我只恐怕也救不下你,饒不得你。你去吧”

那顧大娘下去了後,蓮夫人不覺咬牙:“嫂嫂,就這樣放過這個老狗,我也端是不開心。”

“不過是說個閒話,當真就傷了氣度。只要你以後仔細堤防,又將這個婆子防著,至多又找個藉口,將她逐走,我想總不會有什麼關係。”

蓮夫人眸光閃動,輕輕點了下頭。

雲錦也就立刻告辭了,只推脫自己說還有事情要做,卻也不合在這裡久留了。

那顧大娘怔怔出神,一想到雲錦跟自己說話時候那份情態,卻不知為何,心中暗暗驚懼恐慌,覺得格外可怕。

此刻顧大娘耳邊卻聽到了雲錦那柔柔聲音:“顧大娘,我還有些話要問問你。”

她眼波流轉,盼顧神飛,心中卻盤算主意。這個顧大娘若直接問她,如何能做得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莫若好好的相詐,說不定還能摸出幾句實話。

“你可知曉,我有什麼要問你的?”

雲錦手指隨意掐了一朵花,氣定神閒,看起來端是嫻靜。

顧大娘小心翼翼的說:“我今兒還是第一次跟少夫人見面。”

“你總該知道,那個人有話要問你,只盼望你顧大娘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個人?”顧大娘喃喃自語,彷彿已經痴了。

雲錦心念轉動,淡淡說:“那人是誰,你總該知道,顧大娘,如今你在蓮夫人身邊,又是要鬧哪般。我自然不必要管,只想知道,那陵月十歲時候,大老爺生辰那天,二姑姑那院子裡,究竟生了什麼事情?”

顧大娘的臉頰肌肉輕輕顫抖,顯然是覺得十分驚懼。

雲錦將她手臂抓住,厲聲問:“顧大娘,那一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你且給我說來。”

“少夫人饒命,奴婢是什麼也不知道的。”

雲錦冷冷的說:“你若不知道,又有什麼人能知曉?”

她將腦袋湊到了顧大娘的耳邊,輕聲柔語,細細說道:“你就算不說,我又何嘗不曾知曉。二姑姑被人欺辱,你卻隱而不說。”

顧大娘臉上的肌肉輕輕的顫抖,卻低聲說:“少夫人莫再說這樣的話,豈不聞禍從口出,只恐怕你會惹禍上身。”

她似再也不敢與雲錦多說句話,只恐怕自己多說了一句,便有了那萬劫不復之禍了。

雲錦眼珠一眯,眸色中卻閃動剔透的光彩。

那顧大娘雖然不肯多說一句,豈不是又證明了這件事情,原本是另外有別情。安顧大娘的反應,當初衛陵月說看到的,決不會是一個十歲孩子的呢喃之語,而是實實在在的,看到了的十分可怕的景象。

只是這麼多年來,衛陵月卻也不敢去查。

雲錦心中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