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話說,自己那個時候,確實沒有堤防二姑姑。

“我那時候就問四夫人,說二姑姑就算假裝生病,不過是長輩面前博個資本,又或者不想攪合衛家那些是是非非,所以這也不算什麼了不起的把柄。”她故意這麼說,是看四夫人胸有成竹的樣子,也想多知道一點衛家別的人把柄。

四夫人那時候跟南琪親好,兩個人只因為有那個共同的敵人,關係一時蜜如調油,實在好得很,所以四夫人也沒有隱瞞南琪。

更重要的是,四夫人一向都不喜歡二姑姑,兩個人雖然沒有大的仇怨,只是四夫人出身不好,二姑姑又一副清高自詡的樣子,叫四夫人看不順眼。而四夫人就算是含糊其辭,南琪也拼出一個大概出來了。

只因為二姑姑當年未婚夫,身體一向都很虛弱,雖然是個才子,卻也年壽不永。所以當初二姑姑嫁過去,成親當天,未婚夫就算死了,也無甚稀奇的。

只是那天四夫人被南琪套弄之下,居然說出一個可怕之極,叫人想也想不到的秘密。當時四夫人是這麼說的:“這個二姑姑,也不清白得很。”

那金鳳郡主若是追問下去,只恐怕四夫人也不會吐露半句。只是南琪卻也深深明白四夫人的心理,更知道四夫人是那種有些固執的人。那時候金鳳郡主對二姑姑也不是很關心,只是性子使然,所以想要知道一點別人的隱私而已。

“我看不見得吧,二姑姑她如今還是個清白身子,還幫著兩家守節,實在是個出身高貴冰清玉潔的女子。若能守出個貞節牌坊,那也是算得上守得雲看,見了月明瞭。”金鳳郡主故意稱讚了二姑姑一番,卻叫四夫人聽見了,十分生氣。

“孩子都流了一個,哪裡還能說得上清白。”這話一出口,四夫人就有些後悔了,內心卻有些忐忑。

“茲事體大,四夫人,這種事情,若只是幾個丫鬟奴才的傳話,還是莫要傳了。四夫人,我們是同在一條床上,所以才勸你幾句,這些沒有影子的事情,還是莫要去說才好。”

只是這一次,四夫人是有些警惕了,決計不叫南琪輕易將話套出去,只是嘿嘿笑了笑,並沒有細細說來了。

所以,南琪雖然不知道個所以然來,反而勾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你說好笑不好笑,二姑姑一回到了衛家,居然就生了一場大病。那時候,衛家已經有了一個藥房,只是我安排了人去查過,不過並沒有任何蛛絲馬跡。二姑姑照理來說用藥,也和該在衛家藥方裡取藥吧,只是一絲記錄也無。還有就是衛家服侍二姑姑的幾個奴才,居然都紛紛離開了衛家。本來還有一個顧大娘,居然都已經死了。”

“我觀察那四夫人說話神氣,她若是輕飄飄隨口胡說,決計不會如我所看到的那般,神色奇異,似乎十分懊惱。”

“再說——”金鳳郡主眼眉間帶了淡淡的笑意,說道:“我身邊有個嬤嬤,是宮裡的人,不知侍候了多少人,可是精通醫理的。我藉故叫她去給二姑姑相面,又諸多試探,二姑姑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

雲錦驚訝莫名,若這件事情是真的話,那確實是一件大丑聞。

只因為很多人都知道,二姑姑尚未圓房,那雪白的絹綢上還沒有落下初紅,就突然犯病,然後死了。

照理來說,二姑姑應該還是處子之身。而且仔細想想,那個時候,二姑姑和自己無故疏遠,似乎很少出現在自己面前了。

這是不是說明,二姑姑因為被四夫人威脅,所以對自己不理不睬的。

她雖然不願意將金鳳郡主說的話全數接受,可是卻能絲絲入扣,似乎是合情合理的。

“那如今少夫人想到了什麼?”金鳳郡主這般詢問,而這麼看著雲錦。

雲錦只是淡淡說道:“雲錦哪裡能有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