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迷的前一瞬間,他看到了徹底倒塌的大門,呈蛛網狀破開,四分五裂……

……

不知道暈迷了多久,邊牧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昏暗,脖頸還隱隱作痛,左手的手掌傳來了尖銳的痛感。

他驟然想起了昏迷前發生的事,驚得趕緊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躺得非常彆扭,雙手被捆在身後,雙腿從膝蓋以下都綁得嚴嚴實實的。

關野呢?

那變態把他綁了,有沒遇上關野?

邊牧掙扎著坐了起來,眼睛漸漸適應了環境,藉著房門底下漏出微弱的冷光看看周圍,這是一間很普通的房間,但應該是一直沒住人,透著一股難聞的黴味。

房裡只有他一個人。

他發現捆著自己的,是那種帶鎖釦的工業pvc紮帶,比普通的紮帶更粗更結實,而且在每個部位都綁了好幾根。

他掙了幾下,一點鬆動痕跡也沒有,反而勒得皮肉發痛,也只好放棄了。

“關野?”他用氣聲很輕地喊了一句。

周圍很安靜,沒有任何聲音。

他鬆了口氣,如果是一塊綁來的,估計會關在一起吧,這麼說關野應該沒事!

過了一會兒,門外突然傳來了窸窸窣窣的動靜,緊接著是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邊牧倏然繃緊了身體。

下一瞬房門就被推開了,門外的冷光猛然照射進來,他的眼睛酸澀難忍,眯了眯眼。

孫宇杭走了進來,逆著光,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他穿著一件黑背心,胳膊上肌肉鼓起,隱隱地爆著青筋。

“你留那學生過夜了!”孫宇杭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

邊牧一驚,他是怎麼知道的?但現在這個情況,打死都不能認了,他趕緊道,“我沒……”

“有”字還沒說出口,孫宇杭突然揪住他的衣襟,把他拽了起來,佈滿血絲的眼睛尤為猙獰,“我都看見了,他昨天中午就跟著你上樓,今天早上才下來!”

邊牧的心狠狠一沉,一陣寒涼竄上心頭,“你看見他了!他人呢?你把他怎麼樣了?”

孫宇杭突然獰笑,“我早就警告過你!你是我一個人的,不許找別人!你居然還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搞事,你覺得我會把他怎麼樣?”

“這和他沒關係!你幹了什麼……”邊牧激動地掙扎起來,想掙脫對方揪著他衣領的手。

“賤/貨!應該是我問你幹了什麼?”孫宇杭鬆了手,突然揚手就是一巴掌甩過來,“啪!”的一聲脆響。

邊牧一瞬間整個人都懵了,直接被打得摔下了床,他手腳都被捆著,根本沒有支撐點,直接撲在地上……

他也看不見地上有什麼,只感覺胃部狠狠地磕在了一個十分堅硬的東西上,一瞬間整個腹部幾乎失去了知覺,嘴角也被打得磕破了皮,嘴裡瀰漫起一股血腥味。

孫宇杭蹲下來,把邊牧翻過來,咬牙切齒地掐住他的下頜,“你們昨晚做了嗎?說!”

“沒有……”邊牧忍著疼,耳朵嗡鳴著,視線好不容易才再次聚焦起來,“我什麼都沒幹!他只是我的學生!和我沒有任何別的關係,他跟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