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機場,沒有延誤,甚至,不在任何一家醫院。

許灼擔憂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比起我,他沉著了太多,“穆哥,我感覺我哥應該沒出什麼意外,但這事確實怪異,但能做的我們都做了,能找的地方也都找了,現在也不早了……”

他頓了半晌,試圖在努力說服我,“你先回家休息吧,如果明天還是沒我哥的訊息,我們再報警,你別太擔心了,我哥這麼大人了,興許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一時間想散散心,就誰也沒通知,還關了手機,他以前真的有過這種情況,我不是在安慰你,到時候你好好說說他。”

我把身體靠在冰冷的牆面上,祈求獲得一絲安寧,最終我能回應許灼的,也只有一句:“辛苦你了。”

最終我還是不甘心,跑了一趟許如栩的畫室。到的時候早已漆黑一片,無不印證著這個地方根本沒有人在。

我自顧自來到了許如栩住的地方,進來的時候還費了點功夫,好在值班的保安是我之前住在這那段日子和我打過照面的,對我有些印象,這才放我進了小區。

站在許如栩家門口,我的思緒遊蕩了好一會,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在我搬出去後改掉密碼,但我還是抱著試試的心情輸入了。

門一下就被我開啟了,裡面沒有燈光,沒有人回來過的痕跡。我開啟光源,把所有地方找了遍,仍舊沒有找到許如栩的身影。

情緒像是被點燃,好不容易收拾好的理智再次崩塌,我無助地蹲下身子環抱住自己,不知道該去哪尋找我愛的人。

牆上的掛鐘指標指著十二的位置,我沒能趕上許如栩二十八歲生日這天給他慶祝,甚至在時隔多年後,精心為他準備了生日的這天,徹底找不到他了。

【?作者有話說】

慘慘小逍

距離小商回來不會太久啦

◇ 戒斷

在許如栩失聯的第十八個小時,他終於回了電話。

電話響起的那一刻,我整個人都跟著不自覺在顫抖,我呼喚著對方,祈求得到一個回應。

只是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對我來說就宛如晴天霹靂,我怎麼都無法想明白,為什麼不到兩天的時間,他的態度就轉變如此之大。

是冰冷的,決絕的,沒有任何溫度的。明明一開始抵達目的地的那一刻,他還在跟我正常的報備著,當時我以為,我們是這個世界上最恩愛的伴侶。

“小逍,”他的聲音平靜,如同一潭死水,無波無瀾,“我們就到這裡吧。”

一開始我沒聽懂他的意思,愣了好久都沒應一句,直到他再次呼喚了我的名字。

“什麼意思……”我喃喃,反覆無力地詢問,“什麼意思,什麼叫‘就到這裡’了?”

電話那頭是一聲輕嘆,只回應了一句沉重的“抱歉”。

“為什麼啊,許如栩?”臉上開始流淌著淚水,我不可置信,甚至用勁掐了一把自己,以為我還在夢中,“為什麼要分開?明明我們……明明我們好不容易走到一起了,是發生了什麼嗎?”

“是我不夠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