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剛剛哭過,眼圈紅得像只小兔子,她用力點了兩下頭,江徹剛在她面前蹲下來,就被她一把抱住了:“哥哥再見,我會想你們的。”

“我也會想你的。”江徹笑著摸摸她的頭,“別哭,菡菡要有新家了,是好事啊。”

距離他第一次到福利院來已經過了一個多月,雖然不算長久,但他每次到來都會帶些小零食小玩具之類,很是俘獲了一些孩子的心,面對分別時也有了不捨的情感。

“嗯。”菡菡又抹了把眼淚,轉身向站在門口,親切望著她的一對夫妻跑過去了。

江徹站起來,繼續之前的工作。華殊走到他身邊:“哥,我來幫你。”

“不用,我很快好了。”江徹平靜道,“你去忙其他事。”

華殊頓了頓,仍把他手裡的活接過來:“哥就這麼不想見到我嗎?”

他的聲音有點委屈,心裡卻緊張著等待江徹的回答。

到底是為什麼?明明那天在醫院裡,他察覺到江徹心裡隱約的動容,可那天過後,江徹對他的態度甚至比之前還要冷淡了。

感情是天底下最捉摸不透的事,他根本無從得知原因,只能越發焦慮地窺視江徹的一舉一動來揣測對方的心思,又在無數個深夜裡借暗中拍下的照片和影片來撫慰自己,來緩解幾分求而不得的思念和疼痛。

“沒有,別想太多。”

江徹的回答讓華殊彷彿一拳打在棉花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華殊抿了抿唇,無奈地另起話頭:“菡菡在福利院待了很久,她被領養以後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見。這樣的事我經歷過很多次,但每次遇上心裡還是難受。”

“那對夫妻都是很好的人,他們也為菡菡做了很多。”江徹安慰他說,“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更幸福的人生在等著她。”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這句話聽得華殊渾身不舒服。或許在江徹的意識裡,他們相遇的這三年也不過是一場馬上就會散場的筵席,他卻盲目地奢求更多。

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但江徹的手機忽然突兀地響起。

華殊不由得側目,只見江徹看了眼手機後唇角一抬,像是笑了一下,也沒避開他就把電話接了起來:“喂?”

邵欽呈活潑又帶著笑意的聲音在江徹耳邊響起:“忙什麼呢?有沒有想我?”

江徹的臉上笑容漸深:“有陣子沒見,還真有點想你了。要見個面嗎?”

“我今晚在e,別放我鴿子。”

“你的腳養好了?”

“我都養了大半個月了,再不放鬆放鬆怎麼行?今晚我有特殊安排,你別不來。”

“……你想怎樣都行。”江徹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但也沒掃他的興,“我待會空了就去找你。”

華殊聽不到電話那頭的說話聲,卻能感覺出江徹心情不錯。他手上動作不停,但一直豎著耳朵留意江徹的對話,越聽越覺得煩躁。

他還是第一次聽見江徹說“有點想你”這樣的話,這不能不讓他對電話那頭的人產生好奇和不悅。但這人既不像是遊措,也不像是蔣叢胤。難道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江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