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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江徹像以前那樣以牙還牙地報復自己,但江徹沒有。
不僅這次沒有,之後也不再有。他像個小丑一樣在江徹面前上躥下跳,江徹也沒給他一個眼神。
除了那一次——這件事倒和江容毫無關係,單純是他看到江徹天天戴著一條手鍊,有些好奇,在江徹把它摘下來放在桌上時忍不住上手擺弄了一下,結果不小心弄斷了。
他以為江徹不會怎樣,但江徹給了他一拳,力道很重,把他打得鼻血直湧。捱了打的遊措總算學會心虛了,他沒和家長告狀說是江徹打的,只說是自己不小心撞了一下。
上了高中,江容忽然開始勤奮學習,他不打算出國,勵志要考燕大。可惜他天分有限,最後也不過把自己的成績拔到了年級中上游。
遊措比他好上一些,但也和燕大差著一段距離。學歷於他們這個階層的人不過是錦上添花的東西,不管是一流大學還是三流大學,最後總歸都會繼承家裡的產業。就算沒那本事,股份分紅也能讓他們舒坦地過一輩子。
考上大學後,江徹只有逢年過節才回江家拜訪。某次遊措的學校和燕大一起舉辦活動,他在燕大校門口見到了許久未見的江徹。
他留長了頭髮,剪成一束狼尾,耳廓綴著的一排耳釘閃閃發亮,顯得出格又跳脫。他坐在機車上抽菸,似乎在等什麼人,遊措忽然有上前和他打個招呼的衝動,但也只是衝動而已。
得知自家有意與江家聯姻,遊措也沒多少反感的情緒,畢竟他從小就喜歡江容,不是嗎?
但江容哭著求他,說自己有喜歡的人,不願意就這麼結婚。江夫人也很無奈,把選擇的權利交給遊措——不過也只是選人的權利,聯姻是必要的,只有成了一家人,才能徹底成為利益共同體。
最後,他選了江徹。
於是一紙婚書,他和江徹被綁在了一起。說來可笑,兩個水火不容的人,卻保不準要一起過完下半輩子。
婚禮上,兩個人幾乎沒有肢體接觸,明顯的貌合神離。
後來遊措偶爾會想,如果能回到婚禮那天,他一定試著牽一牽江徹的手。如果能把時間撥得更早,他會坐在院子裡的鞦韆上,和江徹一起看完那本書。
他總是遲鈍,遲鈍到婚後才發現真正自私虛偽的人是江容,遲鈍到結婚幾年才意識到,他愛上江徹了。
或許是源於愧疚,又或許是源於年少時的點點滴滴,他發現有關江徹的每個片段都在他的回憶裡分外鮮明。冷淡的、認真的、發怒的、張揚的……他在床上親吻江徹,心跳得飛快,但後者迷離卻不帶絲毫愛意的眼神,意味著他不過是在享受一段性愛。
都說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但遊措顯然還沒有找到追的方法。很難說是什麼困住了他,大概是找不到落腳點,害怕行差踏錯,反而將人越推越遠。
於是問題又回到了起始點,現在的他之於江徹,究竟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