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可他依然緊緊地扛著他的毛瑟槍。直到大魚被捉住,運進市場又帶到廚房,魚腹中的錫兵重新見到了陽光,被擺到了從前的房間裡。

“他是在魚腹中經歷了一番旅行的、了不起的人物,因此他被擺在了美麗的宮殿旁,直挺挺地站立在那位可愛漂亮的舞蹈家旁邊,他們互相望著,沒有說一句話。鼻菸壺裡的小妖精嫉妒極了,只是就在這時候,有一個小孩子把鼻菸壺拿了起來,一下子扔進了火爐裡,小妖精立刻就化為灰燼,再也沒辦法搗鬼了。於是,錫兵得以堅定地、永遠地守在了他愛著的舞蹈家身邊。”

小女孩止住眼淚,語氣有些疑惑:“但是……被扔進火爐的不是錫兵嗎?”

遊措問道:“如果你是那個小孩,你會把鼻菸壺和小妖精扔進火爐,還是把錫兵扔進火爐?”

“當然是鼻菸壺和裡面的壞妖精。”

“是的。”遊措一本正經地說,“因為你把小妖精扔進了火爐,所以故事就改變了,錫兵和舞蹈家留了下來。”

小女孩沉默著若有所思,似乎被他的邏輯說服了。遊措合上書,如釋負重地舒了口氣,才發現江徹正看著他,眼神裡帶著一點笑意,似乎在說:你還挺會糊弄人。

遊措被看得臉熱,他站起身四處走了走,撞見剛忙完其他事,找過來的華殊。

他本不願理會對方,華殊卻主動說話了,還是一副無辜的語氣,甚至有些貼心:“遊先生和江哥是吵架了嗎?”

兩人表現得並不明顯,華殊只是敏銳地注意到,今天江徹沒有主動和遊措說過話。

他無疑有些得意,隱藏在話中的嘲諷幾乎掩飾不住了。

遊措看著他,忽然笑了一下:“他是有點生氣,還讓我手洗了一上午的床單,不是什麼大事。”

什麼事需要洗床單?

華殊的表情微僵,唇角不由得向下壓了壓。他正要邁步離開,遊措又說了句話。

“認識蔣叢胤嗎?”

華殊停下腳步,側過臉斜睨著他。

遊措便猜測道:“見過?”

“有話直說。”華殊咬咬牙,為自己被遊措吊住胃口而不舒服,又難以真正做到對這個話題毫不在意。

“也是,以你和江徹的關係,他不會和你聊這些。”遊措意味不明地勾了下唇,抬眼看他,“他是江徹的前男友,還是初戀。曾經他自己提出分手,最近又不知道吃錯什麼藥,想來吃回頭草,還覺得江徹會念舊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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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措:蔣叢胤也不過如此

還是遊措:認識蔣叢胤嗎?你去搞他

……

放假玩得太忘我,一眨眼發現就要上班了於是……(心虛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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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雨連成一片灰白的屏障,計程車在酒店門口停靠。江徹開啟副駕駛的車門,正要撐傘,就見華殊已然走到他身邊,將一把黑色大傘遮在他的頭頂。

江徹笑了笑,索性和他共撐一把傘。旁邊兩個女生也下了車,一行人走進酒店辦理入住。

會方提供的住宿條件還不錯,江徹簡單收拾了東西,便靠坐在房間的椅子上休息。他正要擰開一瓶礦泉水,就見華殊端了個水杯過來,放在他手邊。

“謝謝。”

江徹拿過水杯,發現杯子是陶瓷的,還做成了可愛的貓咪造型,一看就不是酒店提供的。

“這是你自己帶的杯子?”

“是啊,之前在商場裡看到,覺得還挺可愛的,就買下了一對。”華殊衝他笑,手裡拿著另一個同款小狗造型的杯子,“我想你不會特意帶水杯,乾脆一起帶來了,那隻還沒有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