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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我的人。”江徹反駁了一句，又說，“今晚就算了，有機會我再組個局，把他介紹給你們認識，別叫那麼多無關的人。”

“意思就是他還有待考察咯？”邵欽呈看熱鬧不嫌事大，朝某個方向抬了抬下巴，“那你要不也考慮考慮林緲？我看他對你可感興趣了。”

江徹說：“你告訴他別費那個心，去找真正值得他喜歡的人。”

林緲隱約聽到他們聊到自己，好奇地看過去，正好和江徹四目相對。他其實聽不清兩人的對話，只是人對自己的名字總是更加敏感。

江徹準備離開，從他面前經過時，林緲忍不住拉住他的手臂：“江哥，不再玩會兒麼？”

江徹往左邊看了一眼，又回頭衝他笑了一下：“不了，還有人在等我。”

林緲下意識地朝左邊看去，目光落在一個模樣清雅俊秀但身量很高的青年身上，對方正微笑著，視線寸步不離地跟隨著江徹，看上去脾氣很好。

但下一秒，青年似乎察覺他正打量自己，也看了過來。青年面色不變，還是那張溫和笑臉，唯有直覺告訴林緲，這人非常不喜歡自己。

江徹自己也喝了酒，便叫了司機過來開車，兩人一起等在路邊。

走出燈紅酒綠之所，連尚有人聲的街道都顯得寂靜了。華殊彷彿從雲端落地，今晚所發生的一切都更加有真實感。

他看見路燈的光線勾勒出江徹稜角分明的側臉，那雙俊氣的眉眼中映著的幾點暖光讓他們之間的距離感如冰雪消融，他從沒離江徹這樣近過，又不由得想自己是不是能靠得再近一些。

過了一會兒，他問江徹：“哥，那座上的其他男人，都是你的朋友嗎？”

江徹：“……”

“不是。”江徹輕咳一聲，答說，“我朋友是這裡的老闆，我只和他關係好。其他人也是他約過來的，我不太認識。”

華殊點點頭：“好。”

他感覺那些男人氣質輕浮，對他們的身份也有揣測，心裡已經暗暗吃味半天。但現在江哥說不認識，他便不再提了。

沒過多久，他又忍不住道：“哥，我還有個問題……”

江徹看了他一眼：“說。”

“你說你沒有不喜歡我，可前幾天你對我的態度好冷淡。”華殊一腔委屈像是終於有了發洩口，他伸出手勾了勾江徹的手指，“是我之前做錯什麼惹你生氣了嗎？”

“不是。”江徹頓了頓，“不是你的問題。”

他理了理思緒，才緩緩道：“那時候我剛意識到我對你並非沒有好感，就想著冷淡你一陣，你一失望或許就放棄了，也好讓我從這份感情裡抽離出來。”

“其實在今晚之前，我從沒考慮過和你在一起，畢竟你還是我的學生。就連剛才在酒吧裡，我對你的坦白也有衝動的成分。”

聽到這裡，華殊的心一緊，生怕他為說過的話而後悔。

“但我預判不了一切，我沒想到你並不打算放棄，還跟我到了這裡，也沒想到我還有這麼衝動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