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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誰的手機裡沒幾張物件的照片？

華殊卻心念一動，他猜測江徹的手機裡，是真的沒有丈夫的照片。

這屆研究生裡，他和江徹的關係最好，聯絡也多。江徹的家就在學校附近，有時他懶得來學校，就會讓華殊到他家去，一起討論些問題，華殊偶爾也以借還書籍之類的理由上門拜訪。

江徹發朋友圈都不遮蔽他，而江徹的朋友圈幾乎沒有“已婚”的痕跡。

但在江徹家裡，他見過幾次，那個名為“遊措”的男人。

江徹和遊措的相處方式絲毫不像已婚幾年的夫夫，而且他無意中發現，兩人似乎是分房睡的……

“沒什麼好好奇的。”江徹聳聳肩，問他，“說說你自己吧，我看你人緣挺好的，有沒有物件？”

華殊靦腆一笑：“我還沒有談過戀愛。”

“那有些可惜了，大家都說校園裡的戀愛是最單純的。”

“但我覺得合適的感情和時間地點無關，只和人有關，江哥覺得呢？”

“你還挺有想法。”

華殊擺擺手，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我就是隨便說說。”

江徹拍拍他的肩，想了想說：“不過，有時候時間也是很重要的因素。”

“江哥是想到了誰嗎？”

“只是傳授一下人生經驗。”

華殊忍不住多問：“和遊先生有關嗎？”

江徹像察覺了什麼似的，將目光投向他：“你好像對他很感興趣？”

華殊便知道不適合再問下去了，忙說沒有。

遊措有什麼值得他感興趣的？他想。

……若非遊措是江徹的合法配偶，他也不會如此想要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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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措今天下班很早，他到家時江徹還沒回來。他給江徹發了一條訊息，問對方什麼時候到家，他好讓阿姨提前做飯。

江徹回他：我已經在樓下了。

沒過多久，房門開合。江徹的懷裡抱著一束花，因為缺水有些發蔫，但還是很漂亮。遊措的目光在那花束上停留幾秒，狀似不經意地問：“誰送的？”

江徹對他的明知故問感到好笑，同時更好奇遊措和華殊到底有什麼不願被他人知曉的聯絡。

“華殊，你見過的。”江徹扯掉花束華麗的包裝，找了個空花瓶加進水插起來，“他竟然記得今天是我生日，我自己都不記得了。”

遊措愣了愣：“今天是你生日？”

“身份證上是這麼寫的。”江徹說，“張姨做飯了嗎？我有點餓了。”

遊措便說：“今晚出去吃吧。”

“怎麼，吃膩了家裡的清粥小菜啊？”

“今天不是你生日麼。”遊措從沙發上起身，“走吧，我請客。”

江徹笑著調侃：“什麼你請客，那是夫夫共同財產。”

即便知道他只是在開玩笑，遊措的心還是不由得跳快了幾拍。

“行，共同財產。那你吃還是不吃？”

“走啊。”

江徹去了趟洗手間，遊措便趁著這間隙，點開手機裡的通訊軟體，劃拉幾下找出一個聯絡人。

對方的賬號的頭像是個微笑的薩摩耶，看著很有親和力，遊措卻言簡意賅地發過去一個“滾”字。

對面很快就回複道：遊先生在說什麼？

一陣惡寒從心底湧上來，遊措立時就想象到對方乖順的表情和無辜的眼神。上次他也是用這種眼神看著江徹，小聲問：“江哥，遊先生是不是不太喜歡我？”

江徹後來還特意找他談了談，讓他對自己學生們都溫柔點，別嚇到小孩兒。遊措因此生了好幾天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