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聽著。”

江徹沉吟片刻,認真地說:“華殊,你知道人們時候會把崇拜、敬重一類的情感錯誤地理解為愛意。或許我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你的人生中缺失的角色,也同樣讓你誤會了自己的感情。”

“而且你知道,我已經結婚了。不論從何種角度判斷,也不論我和遊措感情如何,試圖和我進行更加密切的交往都是不明智的行為。你還年輕,有很好的前途,早晚會遇上更合適的人。”

“你一直很聰明,你會想明白的,對嗎?”

他的語氣並不嚴厲,甚至可以說循循善誘,聽在華殊耳朵裡,卻不啻於最苛刻的批駁。

“江徹。”華殊定定地看著他,這是他第一次在江徹面前直呼其名。他想稍微笑一笑,好讓氣氛不那麼僵硬,最後也只是強行扯動了一下嘴角。

“我喜歡你,是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考燕大,也只是想離你近一些。從來都沒有什麼誤會,是我作繭自縛。”

就像此刻,江徹連拒絕他,用的也是年長者對後輩的那套話術。師生的身份成為他走近江徹的契機,後來卻成了他的枷鎖。

華殊臉上的笑比剛才自然了些,只是有種怎麼也揮散不去的苦味。江徹只看一眼,就嘆了口氣。

“哥,我原本沒想你知道這件事的,今天只是個意外。我知道自己一廂情願,也知道你不可能對我有什麼好感。畢竟,我從來都不討人喜歡。”

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輕,垂在身側的拳頭慢慢握起,直至指尖刺痛掌心。

“我不考慮什麼明不明智,我只是……不想讓你困擾而已。”

“你看,我總是聽你的話。你想讓我明白,我就會明白。”

江徹的嘴唇動了動,最後什麼也沒說。他確實達到了拒絕的目的,可他也不太想看到華殊這幅模樣。

歸根結底,似乎是因為華殊表現得太被動了。往常對他示好的大多是男人,他見過胡攪蠻纏的,也見過看似禮貌實則隱隱透著強勢的,唯獨沒見過華殊這般——好像即便他手裡有一根什麼都拴得住的繩,他也只會拿它往自己頭上套,再把另一頭遞給江徹。

華殊朝江徹走過去,又在一個合適的位置停下,溫聲說:“江哥,早點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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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杯子有那麼好看嗎?”

手工雕刻出海面波光的水晶茶臺上,一個造型可愛的貓咪陶瓷杯突兀地出現。遊措一眼就注意到了,他見江徹的視線時不時落在上面,忍不住小聲嘟噥了一句。

他走過去,拿起杯子問江徹:“新買的?”

“不是。”江徹看向他,“華殊送的。”

“哦?”遊措狀似感興趣地端詳一番,背過身拿手機在網上找這個杯子的同款。只是同款沒找到,也不知道華殊是在哪買的。但這種造型的陶瓷杯,又是華殊送的,他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到一定有一個情侶款。

遊措把杯子放回原位:“它看起來和茶臺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