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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又靜，這頓晚飯吃了很久。幾人準備出門前，華殊拿來一條灰色的羊絨圍巾，一看便是嶄新的：“哥，戴上這個吧。”

江徹伸手接過，撫了一下上面的針腳：“你這幾天躲在房間，就是在織這個？”

華殊臉一紅：“你怎麼知道？我還想當作驚喜告訴你呢。”

“我剛剛猜到的，前兩天看到你身上偶爾會掛著線頭，還沒想到你在做什麼。”江徹笑著吻了吻他的唇，“謝謝，我很喜歡。”

華殊欣喜道：“你喜歡就好。”

地面覆著一層積雪，夜裡的風冷冰冰的。江徹出門前只顧著戴華殊送的圍巾，卻忘記戴上手套了。他看著穿著高領毛衣的遊措，惡念頓生，將手掌探進對方的衣領裡。

遊措的後頸被冰得一激靈，他倒吸了一口涼氣，轉頭又見蔣叢胤十分自然地握住江徹冰冷的手，放進大衣口袋中，頓時不幹了，胡攪蠻纏地非要江徹牽著，江徹只好給他也遞出一隻手去。

走在前面的華殊回頭時看見了這一幕，但他要扯住在雪地裡盡情撒歡的大狗，遺憾地失去了這個機會。

脖頸間的圍巾溫暖舒適，被緊緊握住的雙手已經微微發汗，一切的一切，都和往年的冬日大不相同，足以抵禦所有寒意。

漸漸地，江徹發現他們好像並不是漫無目的。他的一句“要去哪裡”還未問出口，就已經被領著走進一家酒店。

這家酒店是遊家旗下的產業，八十層的大樓，足有三百米高。但他們沒有到頂樓去，而是走進二十幾層的一間套房。

這裡的視野還不錯，透過透亮的落地窗，能看見不遠的街區建築，對面的一片湖灣，也在黑沉沉的夜色中分外寧靜。

江徹站在窗前，看著底下的風景問：“今晚是有什麼活動嗎？”

蔣叢胤在口袋裡捏了捏他的手：“猜猜看？”

此時正好八點，他話音剛落，湖邊的一排彩色霓虹燈乍然點亮。但這斑斕的燈光似乎只是輔助，很快便有幾簇焰火“咻”地升上高空，如同五彩繽紛的花朵，在空中同時盛開。

煙花放得很高，他們的位置無疑是最好的觀景處，既能看清全貌，又不會離得太遙遠。江徹睜大眼，看著這一幕。

聲響和光芒不斷，各色各樣的煙花帶著一串串白霧升向天際，又漸次炸開，從耀眼的光球散落成細碎的光點，墜出一道流蘇般的尾光，像天幕中一閃而過的流星。

在這令人眼花繚亂的煙火中，一串光點組成的字母在空中停留片刻，分外引人注目——

to y love

江徹一時沒有說話，璀璨的煙火照亮了黑沉沉的夜色，也映在他眼中，照亮他怔愣著的臉。

“江徹，新年快樂。”蔣叢胤微笑地看著他，聲音低沉而繾綣，“這是我們第一次一起迎來新的一年，我曾經以為我不會再有機會，但很幸運，我還是等到了這一天。”

“往後的餘生，我們也會一起度過的，對嗎？”

三道目光一齊聚集在江徹身上，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