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瀟晗目光中都是敵意,這也是他的本能,無論是誰,都是來者不善。

“秦瀟晗?”扛著大刀的男子打量了秦瀟晗一番,嗤笑一聲。

“你做的事情,真的就以為沒有人知道了麼?”

秦瀟晗頭也不抬,反問道:“我做了什麼?”他做下的所有事情他都承認。

可這口說無憑的事,還有必要承認麼?

即便是他都承認了又能如何?這群人是能夠直接將他亂刀砍死,還是送到官府治罪?

“你說你做了什麼?”

那扛著大刀的男子走到他面前,低聲道:“我要是有一點證據,早就砍了你了。”

秦瀟晗是什麼脾氣?既然說是他,無論是不是,那他也都承認了,反正辯解也是無用。當下便道:“趙綰珺也是我殺的,如何?你有證據麼?”

這是秦瀟晗第一次直呼趙綰珺的名諱。

這一句話可是激怒了那扛著刀的男子,直截了當地抽出那把刀,對著秦瀟晗砍了下去。

秦瀟晗這個時候反而是冷靜至極。

現在知道為趙綰珺報仇了麼?那他母親被一步一步害到現在的時候,這群人都在哪裡?

一個個都是道貌岸然,秦家早就出了問題,這山莊真的不知道麼?

秦家直接將慕容氏滅門的事,山莊不知道麼?

那個時候怎麼沒有人來擔心趙綰珺?就因為得滅門的不是秦家麼?

那一刀躲得十分輕鬆,秦瀟晗反手抓住持刀男子的手腕,力道之大,讓人掙脫不得。

那持刀男子正要開口大罵,卻對上了秦瀟晗冷若冰霜的目光。

準確來說不是冷若冰霜,而是一種讓人心底發涼的淡漠,透露著毀滅。

“我告訴你,包括死,我真的什麼都不不怕的。”秦瀟晗死死盯住那個持刀的人,手上的力道幾乎要捏碎他的手腕。

這個眼神,是有些癲狂的。秦瀟晗這個人,向來是什麼都不怕的,溫柔這等詞彙,和他沒有關係。

“你……你想如何?”

秦瀟晗抓著他的手腕,突然躍起一腳,直接將他踹翻在地。

“想如何?殺了你啊。”秦瀟晗方才穩穩落地時,已經握緊了驚雀槍。

就在這靈堂之前,秦瀟晗拿著驚雀槍指向這持刀男子,都說天下有六個山莊,仁義之至。

如今看來,實則也不過如此。西窗事發之後,才會跳出來,說要報仇,要懲惡揚善。

趙綰珺與她母家山莊聯絡頗少,尤其是秦夜泊離家之後,那段時間不知所蹤,趙綰珺幾乎已經不聯絡了。

她的兒子,要交給母家山莊,這個時候不知所蹤,她的母家對此不聞不問,實在是令人心寒。

想必,趙綰珺心裡也是和明鏡兒似的,比誰都清楚了。

那個時候,她也有些慶幸,秦夜泊是沒有到山莊的。如果她的兒子真的與他們成了同一類人,那還不如直接死在清君門手中。

“殺了我?你敢麼?你別忘了這裡可不是我一個人。”

深夜,靈堂裡多少是有些寂靜的,就連平時巡府的婢女雜役,都已經睡下了。

“你們都死在這,轉天丟進山溝裡,誰知道呢?”秦瀟晗拿著驚雀槍,隨時都會爆起傷人,趙綰珺的事情已經讓他有些崩潰了,而這些人卻還要到他眼前來湊,不是自尋死路是什麼?

持刀男子直接是然後一躍,翻身而起,大刀扛在肩膀上,道:“這麼大動靜,你也不怕被亂刀分屍。”

面前的不過就是一個臭小子,就算是會了槍法又能如何?秦家他早就看不順眼了,連慕容氏都能說滅就滅。

何況還和清君門有所勾結。

“我說過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