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才是真正能夠奪人性命的利器,刺客本身,就是可以奪人性命的。

而姬冰塵本身,就是這樣的利器。

沈亦一把劍插在不遠處的土中,府中倒是有些安靜下來,已經聽不到了打殺的聲音。

也聽不到了任何的哭聲。

這些人,是要徹底殺人滅口了。

秦夜泊拿著泣魂槍,好不容易才是剋制住自己的衝動。他最容易衝動,何況還是這種情況下。

姜穆看著沈亦,拿著彎刀,正是要一刀斬下沈亦項上人頭,卻是被泣魂槍打偏了過去。

抬頭看向秦夜泊的時候,該保持著扔出泣魂槍的姿勢。

“唉。”姜穆嘆了口氣,也未再理會沈亦,而是向秦夜泊走了過來,姬冰塵甩了一下細刀,絲毫沒有退讓之意。

“細刀在手,我認識你,你叫姬冰塵,是張先生說的漫園,最難對付的一個殺手。”

姬冰塵目光平靜,道:“可真是謬讚了。”

姜穆倒是搖搖頭,道:“不,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才是立於不敗之地的人。”

趁著這個空檔,沈亦爬起來,拔出自己的長劍,推到一旁,希望祁景安能夠明白有所行動,不然今日,可真是慘敗而歸了。

那凌家老祖宗倒是關心得緊,她又不傻,方才她已經感覺出這個姜穆,究竟有多可怕,她是招架不住的。

什麼凌家避世,避世有何用。就算是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不會放過的,還是不會放過。

府外傳開了馬蹄聲,由遠及近,可每一步都敲在了每個人的心頭。

來的人是誰?是姜穆的人,還是南宮家的人?

騎馬躍入後院之中,是一個黑衣人,手中提著兩個包袱,上面還有鮮血不斷滴下來。

那凌家老祖宗,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那黑衣人已經反身下馬,對所有人都是彎身行禮,恭恭敬敬把包袱放在了石桌上,再去開啟上面的結。

這個動作,在凌家老祖宗的眼裡是十分緩慢的。

沈亦整個人幾乎是有些眩暈,扶著迴廊上的圓柱白站穩。

兩個包袱都已經開啟,那凌家老祖宗看清的時候,已經是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那是兩顆人頭。

是凌萱父母的人頭。

到此為止,凌家已經是被徹徹底底地血洗過了,除了凌家的老祖宗,還有凌萱,幾乎主家無一人生還。

這兩個人,秦夜泊僅僅有過一面之緣,當下這種情況,便是立刻想起來了。

姜穆“啊”了一聲,道:“我還以為,你們想見到他們二人呢,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取回來,你們不喜歡?”

秦夜泊轉了轉泣魂槍,道:“你先來還是?”

姬冰塵毫不猶豫,道:“我來試試。”

那兩把彎刀瞬間便和一把細刀交錯在一起,兵器揮過空氣的破空氣聽得也有些心驚。

秦夜泊心中更是煩悶,橫起一槍,便是與旁邊的幾個殺手打在了一起。

沈亦緩了好久,才去凌家老祖宗的身旁,叫醒了凌家老祖宗。

那凌家老祖宗看著這一幕,一時間是說不出話來,沈亦當下便道:“前輩且安心。”

安心,連他自己都沒法安心,如何叫其他人安心?他們本來也不確定凌家會不會被滅門,也僅僅是有了猜測。

卻未想到,今日,清君門竟然是真的動手了。

那幾個殺手還遠遠不是秦夜泊的對手,十一驚的第八槍刺出,最後一個殺手應聲倒地。

秦夜泊也是幾乎力竭。

那姬冰塵與姜穆,還未是分出勝負。

寒風四起,也抵不過這刀光森寒。姬冰塵出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