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表情,只是淡淡吐出這句話。

就算他不願,只怕時紹星也會帶上他。

祁景安點點頭,問道:“你什麼時候教我劍法?”

月無雙挑了挑眉,像是來了興趣,道:“等我心情好了。”

“你什麼時候心情好?”祁景安直接順著問了這一句話。

“我現在心情就很好,看不出麼?”

祁景安搖搖頭,月無雙這張臉,恐怕只有棋逢對手的時候才會有些表情。

別說是表情,就連別人想要極力隱藏的情緒,他都向來沒有。

紅塵紛紛擾擾許多事,卻是沒有任何事能夠擾亂他的心。

在月無雙看來,他的歸處大抵是和重明劍一起的,他不願埋在泥土之中,而情願戰死。

戰至終章。

路程著實耽誤了些時間,也好在一路上避開管道,白日休息,夜裡趕路。

倒是沒有出什麼意外的。

剛剛入上黨的時候,祁景安已經差人打理好了教中的時候,不該問的,還是不要問。

秦夜泊回到總壇是大門不出,玉淮山倒是安靜得很。

一月已經將近尾聲,那“帝江”盛會,可是在六月了。

秦夜泊躺在床上搓了把臉,而後起來坐在桌子前。

桌子上還放著一張請柬,是帝江盛會的。

邀請的是廣路豪傑,有頭有臉的人基本都會收到,而這個盛會如此隆重,請柬倒也只是做做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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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發,這些人也不會缺席的。

秦夜泊看了許久,揚聲道:“把張謙汐叫過來。”

張謙汐可是染靈十二個殺手中的頭牌,雖說比不過姬冰塵,可也著實不弱了。

門外僅僅是有人應了一聲,片刻後便傳來敲門聲。

“教主,是我,張謙汐。”他的語調永遠都是畢恭畢敬的。

“進來坐吧。”秦夜泊不在意這些瑣事,又不是什麼大事。

那個盛會的事情,他張謙汐,無非都是閒聊。

“教主叫我什麼事?”

“隨便聊聊。”秦夜泊回到總壇也有幾天了,起碼現在是能見人了。

用祁景安的話來說,總算不是那種半死不活的狀態了,反正現在秦夜泊又打不過他,還不抓緊這個時候多懟他幾句?

“教主要聊什麼?”張謙汐恭恭敬敬站好。

秦夜泊抬著頭看著張謙汐,道:“坐,聊一聊你的十一個殺手,感覺如何?”

上次染靈總壇重創,張謙汐是費了不的勁兒才重新將這十二個湊齊。

“都尚且年輕,該見見世面。”張謙汐說的是實話,畢竟,秦夜泊是不接刺殺的單子的,他手下的人倒也沒經歷過生死相鬥。

“有個見見世面的機會,你覺得誰同你去比較合適?”秦夜泊指的,自然就是帝江盛會了。

“教主讓我做決定?”

“你去看看誰合適吧。”這種事情本就是無所謂的,隨便叫誰,都是見見世面。

倒是有些後悔十年前沒有去了,少年熱血這句話是不錯的。

張謙汐笑了笑,問道:“那月無雙奪下重明劍的時候。不也是二十有七麼?教主不想試一試?”

秦夜泊的確算是年輕了,的確是沒有資格去與那些目光毒辣,閱歷豐富的什麼山莊莊主一較高下。

可那時紹星,也不是這般年紀,成了寒雲教的教主?雖說是被推上去的,最起碼提到了時紹星這三個字,就知道寒雲教,那個江湖第一魔教。

提起他秦夜泊算什麼?

那個拿著泣魂槍在風雲樓被月無雙打得連還手之力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