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泊記得。張謙汐十五歲的時候就已經在教中了,夢裡絕對是得到顧澤認可的。

“那他?”那少年指向了祁景安。

秦夜泊笑了笑,道:“人不可貌相呀。”祁景安這張臉,實在是騙過了太多人了。

就連秦夜泊第一次認識祁景安的時候,都甚至懷疑,這樣的一個養尊處優紈絝少爺,是怎麼到了教中的?

直到見識過祁景安幾乎接近無情的理智,以及,從不會留下任何禍端的手段,秦夜泊才明白,他想維護的祁景安,遠遠不是看上去的那般。

祁景安大多時候都是絕對的冷靜,對於得失,他也是不會計較太多的。

少年依舊是有些狐疑,可到底也是張謙汐選出來的人,倒是沒有輕敵半分。

“他叫祁景安。”秦夜泊甚至是伸了個懶腰,看著幾個人。少年時候總是有熱血的,想一路得到重視,想要報效自己的衷心。

祁景安的大名在染靈教可謂是響得很。

畢竟這張臉,和他的性子,就已經是很容易被人談論起的了。

那少年臉上的表情的確是有一些不可置信。都說副教主長相清秀,可本事不低,他卻是僅僅在遠處匆匆見過幾次。

距離太遠了,都是看得不甚清楚的。

而當這個人真正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還是有些不可思議的。

“站遠一點,小心傷到了花花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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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招式熟練,融會貫通,倒是個好苗子。至於怎麼教,那就是張謙汐的事情了。

這四個人倒是挨個試過了祁景安的本事。

就算是祁景安不說,秦夜泊也看出了些什麼。

真是少年,未出茅廬。

“我不服,不服。”少年聲音有些顫抖,卻不是情緒所至。

祁景安早就收了劍,安靜站到一旁。

“景安說說,這四人如何啊?”秦夜泊自然是不避諱的。能和祁景安打上二十多個回不見敗相合的人,秦夜泊是有些滿意的。

誰知祁景安只說出了兩個字。

“年輕。”

隨後秦夜泊狠狠給了他一肘,這又不是他試的,他還能說什麼?

“都太沖動了,想要迅速取勝,可殊不知,急於求成是萬萬不可的。”

秦夜泊在一旁看著他,說了兩個字:“廢話。”

祁景安沒忍住,還是輕笑出了聲,道:“那教主想說什麼?”

秦夜泊瞥了祁景安一眼,不再理會,道:“你們不懂什麼是退,什麼是進。”

祁景安與人交手,絕不會步步緊逼,這戰場上,也是需要心理戰的。誘敵深入,便是其一。

可惜這些人,實在是沒經歷過什麼殊死決鬥。

“問你們一個問題,殺過人麼?”提到這個話題,秦夜泊還是有些嚴肅的。

張謙汐倒是先開了口,道:“沒有。”張謙汐是親自教導他們的人,這些人的來歷,他也是清清楚楚。

怎麼可能沾染過人命?

幾個少年終歸還是少年。

聽到這個話題,有人說一臉凝重,而有人,卻是不屑。秦夜泊想了想自己這般年紀的時候,確實殺了不少人了。

而秦夜泊,受沐清歌的影響,其實很大。沐清歌天生薄情,生性殘忍,用活人養蠱也不覺得是有什麼的。

也就是那時候,秦夜泊深受其影響。

顧澤也覺得勢頭不對,秦夜泊被影響的太多了,可終歸還是沒有肆意妄為過,也沒有任意屠殺善良。

這才放下心來。

殺人什麼的,秦夜泊不會有心理負擔,但他還是能避免,則還是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