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中謀利的,誰才是冒天下之大不韙行叛國之舉的。

張庚衍所作做所為,秦夜泊就算是不甚清楚,可時至今日,就秦夜泊知的那些事情,就足夠將清君門置於死地了。單單是叛國一條,就已經罪不容誅,何況還放了外域殺手入關,更是難以開脫的罪名。

可事實上,既然有了叛國罪名,其餘的罪名,多一點與少一點已經沒有任何分別了。

只要是被證實,蘇彥的性子,是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這一點張庚衍絕對是心知肚明的,可秦夜泊實在是想不出任何理由,為何非要行如此逆舉?蘇彥待他們不薄的,甚至超過蘇彥手下的絕大部分人。

可張庚衍似乎並不是心滿意足,他想要的是權利,還是財富?

秦夜泊想到了四個世家共同保管的那個秘密,一批護國寶藏,富可敵國。只是不知道張庚衍是要自己獨佔,還是要將之拱手讓人?

可是怎麼對付這個清君門,實在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想要連根拔起幾乎是不可能的,他的身後勢力是皇家,是蘇彥,難不成還能將蘇彥連根拔起麼?

那不就是南盛易主?

如此想來,也怪不得張庚衍在江湖行事囂張,畢竟只要蓋住了蘇彥的耳朵,那就再也沒有什麼擔心的了,就算是秦夜泊真正農曆清了清君門在做些什麼勾當,也是束手無策。

,!

真的能將清君門連根拔起麼?

秦夜泊覺得頭大,這樓裡的人已經散了,只剩下秦夜泊幾個人,那雜役也未催促,只是默默擦著桌椅,再放好了茶壺碗筷。

祁景安明白秦夜泊是心中在思索什麼,便是沒有再打擾。時紹星也算是看得開,要了一壺茶,倒是有些閒情逸致了。

沉默良久,秦夜泊才道:“我們也走吧。”

時紹星突然問道:“漫園的園主,究竟是什麼身份?”時紹星已經是壓低了聲音,生怕是有人聽到。

畢竟蘇可是皇姓,而且漫園的來歷,確確實實的有些奇怪的。一個組織,怎麼可能組建得如此迅速,時紹星肯定是注意到了異常,卻也是絲毫沒有頭緒。

“蘇逸。”秦夜泊沒有多加解釋,時紹星的閱歷可是比秦夜泊多了許多了,這三皇子的名字,時紹星不可能沒聽說過。

當年都說三皇子有些痴傻的,宮中更有心懷不軌之人將他送到了雁門關,希望他戰死邊疆,永遠不要回來。可沒想到三皇子蘇逸驍勇善戰,鎮守雁門關,大涼燕楚無人敢來犯,只得將重兵收入國內。

這當時嚇壞了與蘇逸爭鬥的人,他根本不是痴傻的,小小年紀這等心機 ,實在是不能再留了!

而蘇逸似乎也是察覺到了危險,直接詐死,在心腹的保護下遁入了中原,無蹤跡可尋。

同年,漫園這個勢力已經組建而起,酬金高昂,從無失手。

時紹星早就在心裡把這些事情連在一起了,蘇逸,就是當初的那個三皇帝,那時候蘇彥還沒有登上皇位,便已經派了人組建清君門,去探查蘇逸的生死。

蘇彥是不可能相信蘇逸會死在雁門關的。

這等心機的人,是不可能如此輕易死去。

罷了,那些事情倒是不必去想了,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處理好吧。

六個山莊今日便是要聚首在此了,當日夜裡算是大擺宴席,那其他門派的人倒也願意前去熱鬧一番,幾個山莊倒也是不會拒絕的。

六個山莊的名字,秦夜泊是早就聽聞過了,可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山莊中的人。就算是廣邀天下豪傑,這幾個山莊也是按兵不動。

“你不去你母親的母家山莊聯絡一番?”時紹星輕輕拽了一下秦夜泊的衣衫。

“臨楓山莊, 可能和秦家有化解不開的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