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戎倒是客客氣氣的,秦珺從未給過他好臉色,可該給秦家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在姜戎看來,這些年張庚衍給秦家不斷施壓,若是他大涼態度再不緩和一點,只怕秦家要反。

畢竟,秦家也算是大涼的人了,他還是要恭敬對待的。

姜穆見到秦夜泊的時候幾乎是咬牙切齒。

若不是張庚衍還為他派了幾個是,只怕在凌家他要失手。

伸手抓住秦夜泊的衣領,道:“你敢說那夜之人不是你?”

秦夜泊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挑了挑眉,低聲道:“我說你認錯了人,如何?”事已至此,是不是他又如何啊?

“姜穆,鬆手。”姜戎也起身,目光反而是有些責備,秦家起初如此抗拒與張庚衍打交道,幾乎幾次都是要動了手。

姜戎倒是恭恭敬敬,秦家對他才沒有那般抗拒,飛了這麼大的心思,斷然是不可莽撞的。

至於張庚衍,姜戎與他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姜戎是大涼的人,如果真的和南盛為敵,張庚衍就是第一個被扔出去的棋子,可笑張庚衍還自以為是地認為能夠掌控全域性。

能背叛對自己恩重如山的蘇彥,難道來日就不會背叛大涼了麼?

只是不知道張庚衍是真想不到還是另有打算,不過不管是哪種情況,都逃不過最後的命運。

張庚衍一定會死,或許這大概就是惡人自有惡人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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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落看著這兩個人的火藥味十分濃重,也是拍了下桌子,道:“姜穆,當秦家無人?”

姜戎倒是先安慰了秦落幾句:“姜穆做事有分寸的,秦先生不必擔憂。”

話音未落,姜穆鬆開了手,活動了一下手腕,道:“我記得你傷的不輕,一槍沒死,算你運氣好,不過,也到此為止了吧。”

姜戎早就聽說了,姜穆兩次行動受到了阻攔,是一個拿著一把槍的人。當時姜戎覺得,用槍的他也僅僅知道秦家,也不代表其他人無人會使,因此也未上心,只道是下次徹底了結便好。

何況聽姜穆的描述,用的倒也不像秦家的那槍法,他倒是放下心來。

沒想到,是秦夜泊,秦落的嫡二子。

姜穆倒也不在意周圍有誰,只是直勾勾看著秦夜泊,問道:“讓我看看你的傷,如何?”

秦夜泊後退了兩步,道:“這不好吧?”

姜穆深吸一口氣,道:“你怕什麼?”

“怕?我有怕了麼?”秦夜泊看著姜穆,抬手解開衣衫。

泣魂槍留下的痕跡,這些天是根本無法抹除了的。

傷口著實有些猙獰。

姜穆目光都停在這道傷口上,臉上表情陰晴不定,道:“你還不承認麼?”

秦夜泊反而一臉冷靜,再無半分玩味兒,道:“承認什麼?承認清君門威脅秦家十八年?承認清君門早就想除掉我?承認是你帶人屠盡凌家上下?承認你幾乎將沈亦置於死地?承認是清君門將此事依舊扔給秦家揹負這個罵名?承認你們心在那秘寶麼?”

說著,已經將衣袍重新穿戴整齊。

這些話讓秦落都有些震驚,秦夜泊究竟都知道了些什麼?這樁樁件件的事,不管是哪個,只要是拿出來,血淋淋的真相都不是一般人能夠追尋的。

牽扯的東西太多了,也無從查起。 而秦夜泊,已經到了這個陰謀中,各方勢力交匯的中心,沈亦曾經說,秦夜泊捲進來,絕對不是偶然。

整個事情,一定是有人想要秦夜泊參與進來的。

不僅是秦夜泊秦青嵐也逃不出。

這就是所謂的宿命,無處可逃。

姜穆的兩把彎刀幾乎是蠢蠢欲動。

秦夜泊